懷蘇淡淡道:“倒也不至於,隻是冇有一兩萬年是規複不過來了。”
蘇漓今後坐倒,捏了捏額角,如夢初醒般晃了晃腦袋,看向容雋。“師尊?師兄?我不是做夢?不是喝醉了?”
蘇漓的瞳孔猛地一縮,不敢置信地望著容雋,“如何能夠?懷蘇師兄乃是古神一族,如何能夠變成一個凡人?”方纔產生了甚麼事,她模恍惚糊地記不太清楚了,隻記得容雋說本身是懷蘇,她處在震驚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蘇漓頓時兩眼冒光,先前那點小彆扭也灰飛煙滅了,猛地向前一撲抱住懷蘇的手臂,小狗似的貼著他的手臂奉迎道:“師兄你太短長了!嚶嚶嚶……你不曉得阿誰老兒多可愛,當初把我折磨慘了,阿漓好疼啊,現在還會做惡夢呢!我就曉得師兄會幫我討回公道的!師兄,阿漓好想你啊,你想不想阿漓啊……”
容雋端倪間閃過一絲輕愁,“阿漓竟然會主動要修煉了,不消師兄催著了嗎?”
容雋愣了一下,然後笑了,有些心疼,有些心傷。“如何能夠,我找了你好久,好久……”
懷蘇點了點頭,道:“便算是吧,隻不過想走些偏門,卻又出了點不測。”
懷蘇笑了笑,道:“我並冇有進入往生池。不過當時,你已喝了忘泉水,我便將你偷走,飛往人界,讓你投生在我親身安排好的胎身裡。”
容雋的心像被人狠狠攥住了,指尖深深刺入肉中。他早曉得她受了委曲和折磨,但是聽她親口說出來,帶著撒嬌與抱怨的語氣,還是讓貳心疼得想再殺上一迴天宮。
“冇有啊……我復甦得很呢,還能修煉……對啊,不能華侈時候,我還得修煉呢……”說著竟搖搖擺晃坐了起來,擺出個打坐的姿式,“我要修煉甚麼來著……師尊,我們是不是去靈河瀑布啊……”
蘇漓抬起眼,望著他:“天帝呢?”
“就是師兄藏著的那幅畫啊,畫上有個穿蒼青色衣服的人,我小時候偷看過師兄看畫,那必然是師兄很在乎很在乎的人,對不對?”
“那師兄……你現在是轉世為人了嗎?”蘇漓驚奇不定地看著懷蘇,若真是,那懷蘇的捐軀……真的太大了……
蘇漓:“……”
“哦……”蘇漓此時復甦了,卻不敢像先前那般肆意了,但對懷蘇的那份怨念卻仍在心底盤桓。“你……甚麼時候返來的,又如何變成這副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