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蘇一眼便看破了她的彆扭，眼底閃過一抹苦澀：“阿漓但是怪我來遲了？”

容雋悄悄笑了一下，伸脫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傻女人，你認不出師兄了嗎？”

“阿漓，你醉得不輕。”

懷蘇淡淡道：“倒也不至於，隻是冇有一兩萬年是規複不過來了。”

“那為甚麼這麼久你都不來找我？”蘇漓委曲地抽了抽鼻子，“塵寰的日子好冗長，以往在灕江，與師兄幾百年冇見麵也感受平常，但是在塵寰三千年，卻讓人感覺好難過。”

懷蘇低著頭看她撒嬌，淡淡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掌心卻少了龍角那熟諳的觸感，心中不由黯然。“師兄天然也想阿漓。”

懷蘇點了點頭，道：“便算是吧，隻不過想走些偏門，卻又出了點不測。”

蘇漓鬆了口氣：“那就好，我就曉得師兄最是和順可親……”

容雋眉心微微蹙起，眼神龐大地看著蘇漓，很久，歎了一聲：“是……不過，我去措置的那些事，與她無關。阿漓，你還是醒來吧，我有很首要的事和你說。”

容雋深深地無法了，烏黑的瞳孔直直望著蘇漓，當真地說：“阿漓，我是懷蘇。”

“但是……即便你和我手拉動手進入往生池，我們也投胎不到一塊去啊，並且，都喝了忘泉水，你如何還能記得宿世？”

“哦……”蘇漓此時復甦了，卻不敢像先前那般肆意了，但對懷蘇的那份怨念卻仍在心底盤桓。“你……甚麼時候返來的，又如何變成這副模樣了？”

見蘇漓又暴露不解的目光，他便耐煩解釋道：“我既決定了要入循環陪你，便要找出你下一世循環的真身，但是任我踏破地府，也找不出你的靈魂地點，閻霸道，你的循環在天道上，不在存亡簿上。但我曉得你若要循環，必定要從地府顛末，從往生池入六道，是以我便在往生池前等著，直到你的到來。”

“等等！”蘇漓驚得坐直了起來，“我這具肉身，是你親身遴選的？你為甚麼給我挑個傻子投胎啊！”

“好希奇啊……”蘇漓傻傻笑了一下，“師尊竟然會笑，還是衝我笑。”

懷蘇搖了點頭，淡笑道：“我如何會呢，他們好歹是你的本家，我不會殺他們的。”

“那師兄……你現在是轉世為人了嗎？”蘇漓驚奇不定地看著懷蘇，若真是，那懷蘇的捐軀……真的太大了……

容雋笑了笑：“你是喝醉了，但不是做夢。阿漓，我是懷蘇。”

蘇漓的瞳孔猛地一縮，不敢置信地望著容雋，“如何能夠？懷蘇師兄乃是古神一族，如何能夠變成一個凡人？”方纔產生了甚麼事，她模恍惚糊地記不太清楚了，隻記得容雋說本身是懷蘇，她處在震驚中，久久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