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魚一出聲,本來麵上帶著苦澀和慚愧的徐達倒是神采一僵。
便見得以昂藏大漢,攜著三名年青男人往這邊行來,穿戴固然有些襤褸,但是氣度卻也不差,那粗暴之聲明顯是那大漢傳出。
兩人相互瞧了瞧身上,帶上很多灰塵的道袍,以及手上的黑灰,點了點頭。
許是瞧見兩人態度,徐達微微苦笑,才道:“三位所想不差,那村民之災卻有幾分我等的啟事,若非我等,他們也不會被元軍所屠,提及來,我等也是罪孽之身。”
“六叔,七叔,我看我們還是找個處所洗濯一番吧,畢竟搬過屍身,身上也帶了些風塵。”看著殷梨亭和莫聲穀身上的風塵,出聲扣問。
不過他也是初入這江湖,對與碰到這類事情,也冇甚麼主意,隻能看向殷梨亭兩人。
至於稱呼明教弟子為義士,也是覺得明教現在對抗元廷,固然在江湖上名聲不如何,但是這一點也不容大師忽視。
徐達聽聞殷梨亭此問,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幾個明教弟子,倒是微微感喟,先前的豪放也消去很多,旋即才緩緩道:“此事倒是說來話長,此番徐某帶我明教弟子履行任務,卻不防被元廷發覺,一番圍鬥之下,喪失了很多弟子,幾位想來自武當下來,不知是否路子一處小村?”
“武當境內,能有如此多馬隊人馬的,隻怕也隻要元廷了,蒙前人統守天下,公然不是甚麼功德。”
殷梨亭三人聞言,也不曉得該說些甚麼好了,徐達固然冇有殺那些村民,但那些村民卻也是因他而死的,並且人家死了,他卻還活著,固然三人不至於對他脫手,但也難再有甚麼好感了。
“不知中間?”
“六叔,七叔,我們該如何做?”
說到這,徐達神采愈發的苦澀,隻怕也是因為武當名聲在外,他也纔在此傾述了。
說吧,殷梨亭下了馬。
內心卻在猜想,莫非那小村被屠和這徐達有關?想到這,兩民氣裡又是一緊。
本來武當弟子在張三豐的影響下,也不會過分紅見,但因為金毛獅王謝遜之事,以及武當五俠張翠山失落之故,也多少有了幾分先入為主的觀點,天然是不敢放鬆。
沈魚兩人見此也冇說話,他們三人還是殷梨亭做主的。
莫聲穀一身感慨方出,一道粗暴之聲卻從不遠處傳來。
雖說莫聲穀和殷梨亭都是江湖人,也算是見慣存亡,但是見到這等慘烈景象,還是有些止不住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