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魚一出聲,本來麵上帶著苦澀和慚愧的徐達倒是神采一僵。
微微眯眼瞧去,這自稱徐達的男人身量頗高,非常結實,麵龐卻不似聲音那般粗暴,反而帶著幾分陽剛之美,看上去自有一番氣度,不似普通人。
徐達聽到名號,倒是拱手一禮,明顯對武當有著不小的好感,至於他身後的明教弟子,也是如此。
徐達二字,可不簡樸。
聽到對方的話,殷梨亭和莫聲穀也冇放鬆警戒,終歸是‘明教’二字害的,現在明教在江湖上的申明可不如何好,多被正道人士稱為‘魔教’。
沈魚聽到徐達的這一番話,倒是眼睛一眯,有了幾分猜想,上前出聲道:“這位徐先生想來不但是與我們說這件事情的吧?我與師叔另有要事,先生之經曆,我等也不好評判,如果無事,我們便先行拜彆了。”
三人旋即縱馬分開了這個讓人表情沉重的處所。
“元軍殘暴,我等固然常與他們打交道,卻也冇有猜到這些元兵會對那些無端布衣動手,我本因與援兵交兵受傷,躲在那處山村調息,卻被元兵摸了上來,因而便產生了幾位所見之事,徐某固然故意反對元兵,卻也乏力,提及來,是我等對不住那些村民。”
殷梨亭沉默半晌,才長歎一口氣:“先將此地清算,我們畢竟是武當弟子,也不好見這些百姓曝屍荒漠,將屍身收攏起來,燒了吧。”
“本來是明教弟子,鄙人武當殷梨亭,這位是我師弟莫聲穀,師侄宋青書。”
本來武當弟子在張三豐的影響下,也不會過分紅見,但因為金毛獅王謝遜之事,以及武當五俠張翠山失落之故,也多少有了幾分先入為主的觀點,天然是不敢放鬆。
“不知中間?”
內心卻在猜想,莫非那小村被屠和這徐達有關?想到這,兩民氣裡又是一緊。
“本來是武當殷六俠、莫七俠、宋少俠,久仰久仰。”
殷梨亭在三人中年紀大,見過的場麵也多,修道時候長,也先沉著了下來,轉而作出猜測。
許是瞧見兩人態度,徐達微微苦笑,才道:“三位所想不差,那村民之災卻有幾分我等的啟事,若非我等,他們也不會被元軍所屠,提及來,我等也是罪孽之身。”
兩人相互瞧了瞧身上,帶上很多灰塵的道袍,以及手上的黑灰,點了點頭。
至於稱呼明教弟子為義士,也是覺得明教現在對抗元廷,固然在江湖上名聲不如何,但是這一點也不容大師忽視。
“武當境內,能有如此多馬隊人馬的,隻怕也隻要元廷了,蒙前人統守天下,公然不是甚麼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