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壽有六百，但操縱各種秘法手腕，活個七八百年也不是甚麼希奇事，而元嬰之上，延壽的手腕隻會更多。

……

就算髮覺了，又何妨？

韓簫也忍不住道：“這金丹劫好生短長！記得我們剛入門不久，師父纔剛度過了金丹劫，這一轉眼都上百年了。六姐，我記得當時師父老人家的劫雲彷彿冇這等短長啊！”

她悄悄一笑，續道：“直到當時候，我才明白，我同紫虛、龍女她們的差異究竟在那裡，那和高絕修為無關，和絕世寶貝無關，和霸術遠慮、合縱連橫、廣交友遊……也都十足無關。”

韓楚瑜收了水鏡，感喟道：“你的性子還是一點冇變。這也是我為何當初你父親過世後，我將你送入名不見經傳的落星派，而冇有親身教誨的原因。”她頓了頓，問道：“這麼多年，我對你不聞不問，你可抱怨我嗎？”

韓楚瑜欣然道：“說吧。”

韓丹素的目光落在白衣女子繡著同色斑紋的衣袖上，低聲道：“姑姑的絕代風華，也是一如往昔。”隻是她印象中那火紅披風、意態飛揚的美豔才子，紅顏未改，卻已經換了素衣荊釵。

韓丹素似懂非懂地望著姑姑，她家姑姑向來都是最驚才絕豔的那一個，她從未見過韓楚瑜暴露這類神采。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平空變出了桌椅，道：“坐吧！”

韓楚瑜淡淡一笑，道：“你重視到他的金丹劫冇有？”

這話聽得江瑤玖非常的提心吊膽，恐怕這位女師叔一時熱情，拎著她這個“不懂事亂跑的小弟子”去還給申若虛，她可就又要想體例圓謊了。扯謊這類事兒，老是一旦開了頭，接下來就要花編造更多的大話來圓，省了一時的事兒，最後卻要死掉更多的腦細胞外加很多提心吊膽的驚嚇，妥妥的得不償失！

韓楚瑜見侄女一臉悵惘，笑了笑，道：“好了，不說這些陳年舊事了。”

韓丹素顫聲道：“姑姑，這些我都不曉得！”

三人不約而同，都望向那緩緩消逝的劫雲，韓笛兒忽地歎了一口氣，彷彿有無窮難過在內裡。

韓丹素俄然輕聲道：“素兒有個疑問，想請姑姑解答。”

韓楚瑜又笑了笑，俄然素手一展，虛空中便呈現一麵水鏡。“來，看看你們家阿誰膽小包天的小子。”

韓丹素低聲道：“但我卻看得出，姑姑並不甘心，並且，姑姑對陰陽宗也冇有任何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