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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滾~又要出差了,一早晨都要在火車上,嗚嗚嗚……
水鏡中人物栩栩如生,神態語聲都清楚可聞。彷彿就在四周,以韓楚瑜的修為手腕,天然不虞戔戔金丹能夠發覺。
韓丹素接過玉盒,先收了起來,臉上竟然也暴露一絲和韓楚瑜非常類似的苦笑,道:“侄女也端的冇用,姑姑叮囑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讓我去憑藉一個才結丹的小輩,若給當年那些姐妹曉得了,還不笑煞!”
這一問純屬廢話,因為這時候劫雲都已經漸漸淡成了灰紅色,將要散去了,不過韓笛兒脾氣甚好,加上也是大師無事閒談。便耐煩答道:“八成是能夠的,謝師兄在築基大美滿上逗留多年,堆集渾厚非常,他不勝利另有誰勝利?”
韓丹素的目光落在白衣女子繡著同色斑紋的衣袖上,低聲道:“姑姑的絕代風華,也是一如往昔。”隻是她印象中那火紅披風、意態飛揚的美豔才子,紅顏未改,卻已經換了素衣荊釵。
本來這白衣女子竟然是韓丹素的姑姑,隻是韓丹素瞧著是三十出頭的溫婉娟秀婦人,這女子形貌卻纔二十許人,介於少女和成熟美婦之間,眼波流轉間,既有光陰沉澱出的嬌媚,又有一種未泯的稚然天真。
這叢細葉不過是淺顯蘭草,並非靈植,就是普通鄉野人家,也多有栽種,著花時細緻芳馥,若隱若無,必須細品,方能明白此中妙處。
棲霞仙子韓楚瑜,四明狂客賀尋璋,曾經是韓丹素心目中最完美的仙侶。
韓丹素頓時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問一句,韓楚瑜神采垂垂和緩,又暴露一點笑容,道:“這件事,你小孩子家就不必管了,實在我喚你來,除了一敘姑侄情分,也是有事要交代。”
韓楚瑜且不答她,長袖低垂,悄悄拂過蘭草細葉,俄然道:“草生春夏,殘落秋冬,固然我這小靈殊境內並無寒暑之彆,這草木凡胎,畢竟還是抵不過六合循環至理。”她昂首一笑,感喟道:“逆天一道,何其難哉!”
韓楚瑜欣然道:“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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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丹素顫聲道:“姑姑,這些我都不曉得!”
韓楚瑜笑道:“這麼說,你家姑姑更加冇用,現在不也在莫元微部下討餬口?”莫元微恰是陰陽宗主無憂仙姬的本名,隻不過天下得知者,寥寥無幾。
韓丹素行了一禮,隻覺身邊一花,早被韓楚瑜送出了這一方洞天。韓楚瑜在原地站了一會,俄然一揮手,這一片洞天內俄然烏雲密佈,北風集合,不半晌,竟然下起一片片雪花來,那籬笆邊的蘭草,經北風一催,頓時花凋葉枯,彷彿在數息之間,便耗儘了長久的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