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娘想得個說法,反倒讓大夥瞧了個笑話,說也說不過桂長生這張嘴,拉著墩子就要分開村長屋裡。
“嫂子返來了,咋樣,墩子娘咋說?”四妮雖不過才十歲,這女娃的心機可比男娃的心機熟透的早。
四妮也經不住自個娘這般問道,抿了抿小嘴,哽咽道。“娘,是五郎讓墩子娘拉著上村長叔屋裡去了,也不曉得咋回事,五郎和墩子打了起來,將人牙給打落了一顆,嫂子和三哥都上村長叔屋裡去了。”
“俺還能想咋的,可不像了你,不怕短折,俺屋裡三郎也不過是個小娃兒,你個做大人的,總得賠個不是。”桂長生說著瞧了在場的大夥一眼,大聲道。“大夥,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俺說道的也不過分罷!”
四妮在屋裡伸長了脖子瞧了又瞧,見著人還冇返來,焦急的眼眶紅了又紅。
站在桂永存亡後好久冇開口的三郎,聽著她說下跪這事,伸手拽了拽桂長生的衣袖子。
桂長生摸了摸餓得咕咕叫的肚子,一手一個,拉著三郎和五郎籌辦分開,倒是想起了啥,扭頭瞧著村長兩口兒道。“叔嬸,不美意義的很,這事兒還擱你們屋裡折騰。”
好不得贍養到快及笄的年事的閨女,眼瞧著快尋婆家了,若不是大郎媳婦眼淺著那點兒銀錢...唉,這年初日子都不好過!”
墩子娘狠狠的瞪了桂長生一眼,不情不肯的朝三郎道。“三郎,嬸子一時胡塗冤了五郎,你和五郎莫怪了嬸子。”說完,拉著墩子倉促忙忙的離了村莊屋裡的院子。
墩子還比五郎年事小些,記取她當年生了五郎,這墩子娘才嫁過來冇多久,倒是冇咋的來往,胖嬸來,也是聽了她嘴裡說道,墩子娘也不是省油燈。
見著人走了,這熱烈也到頭了,大夥接踵散了去。
內心越是想著,越是焦急。“四妮,你說,是不是五郎出事兒了?”
楊氏瞎了眼都好幾年了,這幾年擱屋裡頭可貴出去一趟,人也瞧不見,能得著誰和她說道話兒,還不得是前邊的胖嬸,見著長生出門了纔敢上這屋裡來和她說道說道話兒,曉得她屋裡日子不好過,也佈施了好些回。
五郎還是頭一回瞧著嫂子這般威風,往回跟人掐架,受了氣回屋裡就往他們身上撒氣,可現兒好了,嫂子昨兒到今兒都冇打他們罵他們呢!
“大郎媳婦說的在理,墩子娘,你這般冤了人家五郎,還讓三郎下了跪,總不得就這般走了。”
“嫂子現兒真好,跟二姐一樣好,就是二姐冇嫂子這般短長,往回被人罵了,也隻得哭。”五郎說著,想起了往回對自個好的二姐,烏黑的小臉上帶著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