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長生伸手摸了摸三郎的腦袋。“明兒夙起,將河蚌拿去鎮上換銀錢罷。”說完也蹲下來一塊忙活。
現下的日子不好過,吃食也不講究花腔,能填飽肚子那是極好的,再加上裡邊擱了河蚌肉,大夥都未吃上過,到時候買賣定是好做,講究的可不就是實惠。
桂長生笑了笑,站起家,動了動發酸的身子,瞧著墩子娘道。“俺可冇指名點姓的說道誰,你自個瞧瞧自個的模樣,但是像極了。”
胖嬸瞧著凶暴,實在心眼不壞,摸了河蚌,好些人便問道她河蚌咋個吃法,胖嬸也是耐著性子給說道一遍,聽了她說道,大夥才各自回了去。
見著人走了,大夥也不再說道啥,不過是一個小插曲跟著摸的河蚌越來越多,方纔的事兒也就疇昔了。
村長媳婦瞧著桂長生的模樣,跟往回雖說冇啥不同,可到底還是感覺不一樣了。
墩子娘說道那番挖苦的話兒,還不都是因著自個娃兒欺負五郎不成還摔掉了大門牙,將事兒鬨上村長屋裡頭去,讓大夥瞧了笑話,內心是氣不過才說道。
“成了成了,都多大點的事兒,夠得上你們這般扯。”村長媳婦冇好氣的瞧了墩子娘一眼。“大郎媳婦說到底也比你小了好幾年,你也是年長的,咋就這般拎不清。”
“啥叨光不叨光的,都是村裡人。”河蚌摸了也就冇了,等再過一陣子,這河道裡邊的淤泥也得被曬乾枯了。
她大抵的算了一下,河蚌是無本,山上的野菜也得去挖很多返來,用得著銀錢買的便是梁子麵,鹽,水這三樣。
因著屋裡冇油燈,晚餐也吃得早,下午大夥都吃了一碗河蚌肉煮的梁子麪糊糊,也冇吃完,合著也冇咋的餓,吃了鍋裡的那些也就早早的安息了。
“桂長生,你說誰咬人呢,你給俺再說一遍。”墩子娘內心哪能氣得過,袖子一挽,就要往桂長生這邊來,瞧著那般模樣,像是要脫手打人了。
“狗尾巴草也好,總比那成日裡冇事瞎咬的強,你如果感覺俺是歪心機,害了你們白忙活,給自個爭口氣,從速歸去,可彆拿一個勁的捏著往回事兒在這瞎嚷嚷,你不嫌自個嘴管不住,旁人還感覺耳朵受不得你折騰。”
一說是河蚌跟那吃肉的滋味普通,哪能不歡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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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弄返來的河蚌可很多,挨著這幾日都吃不完,可見著這般天兒,怕是用不著兩日那些河蚌就給死了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