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桂長生站了起來,道。“三郎,甭忙活了,明兒早俺們上鎮上去買些梁子麵和鹽返來,先去安息罷。”弄返來的河蚌可很多,他們吃是吃不過來,可也不想將這些玩意給送了人。
瞧著大夥都離了去,桂長生倒是冇走,去前邊的坑窪看了看,淤泥比其他的處所要濕軟的多,如果在這地兒挖井,也算不錯。
桂長生笑了笑,站起家,動了動發酸的身子,瞧著墩子娘道。“俺可冇指名點姓的說道誰,你自個瞧瞧自個的模樣,但是像極了。”
“俺咋就拎不清了,你們就曉得幫襯著她,不就是個河蚌,俺就不信少了這玩意就不度日了。”墩子娘也是氣的雙眼一紅,拿上自個的木桶便上了河道直接歸去了。
胖嬸常日裡再咋的瞧不上桂長生,但內心也是不幸著三郎他們,不成像了墩子娘他們還作上了。
桂長生瞧著差未幾了,讓三郎他們拿著木桶回了去,屋裡的水還剩下半桶,估摸著明兒早又得去挑一擔水返來了。
“長生,你咋就曉得這河蚌能吃呢?”村長媳婦是個通情達理的,桂長生往回咋的對三郎他們,那都是她屋裡的事兒,旁人是管不著。
桂長生伸手摸了摸三郎的腦袋。“明兒夙起,將河蚌拿去鎮上換銀錢罷。”說完也蹲下來一塊忙活。
想了想,還是覺著不如留些擱屋裡吃上幾頓,剩下的都拿去鎮上換銀錢去,想到這,桂長生從床上起家,這會子外邊還未完整入夜。
現下的日子不好過,吃食也不講究花腔,能填飽肚子那是極好的,再加上裡邊擱了河蚌肉,大夥都未吃上過,到時候買賣定是好做,講究的可不就是實惠。
墩子娘說道那番挖苦的話兒,還不都是因著自個娃兒欺負五郎不成還摔掉了大門牙,將事兒鬨上村長屋裡頭去,讓大夥瞧了笑話,內心是氣不過才說道。
越是熱的天兒,蚊子就越多,桂長生這兩日連臉都冇洗過,更彆說沐浴了,渾身黏糊糊的難受,在床上躺了好一會,想著河蚌的事兒。
“桂長生,你說誰咬人呢,你給俺再說一遍。”墩子娘內心哪能氣得過,袖子一挽,就要往桂長生這邊來,瞧著那般模樣,像是要脫手打人了。
“說道的也是。”桂長生停動手裡的行動,河蚌肉彆人都冇瞧見過,更冇吃過,她就是拿了河蚌給人說道能吃,也一定會買她的賬。
桂長生本是不籌算說道話兒,可聽著墩子娘這話過火的很,也是耐不住了。
“狗尾巴草也好,總比那成日裡冇事瞎咬的強,你如果感覺俺是歪心機,害了你們白忙活,給自個爭口氣,從速歸去,可彆拿一個勁的捏著往回事兒在這瞎嚷嚷,你不嫌自個嘴管不住,旁人還感覺耳朵受不得你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