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但是他的親母舅啊,從他當上太子到登上皇位,我立下了多少汗馬功績?朝中高低若不是看著我王國邦的麵子,誰會服從於他,說句刺耳的,就算他明天就死了,有我頂著這天就塌不了!他整天坐在龍椅上發號施令,作為作為,卻讓我這個當母舅的為他馬首是瞻,他如果摘掉王國邦外甥的頭銜,軍中高低又有幾個買他的賬?”
說著他抽出腰間佩刀就要跨出大殿,太後趕快拉住他,“大哥,那些狗主子晚點懲辦也不要緊,咳……咳咳……你先奉告我這個時候你如何會在這裡,這如果被彆人撞見,你我另有全部王家就都完了!”
中間的副將忍不住擔憂的開口,王國邦嗤笑一聲,“王氏家大業大,軍功累累,聶毅惦記上是普通的事情,可彆忘了他也是王家一員,能變更的精兵牆角現在也全都在老夫手裡,他就算故意將削藩,冇有得力的戰將也是紙上談兵,小打小鬨,老夫還不把他放在眼裡,且看他自作自受,到時候再乖乖的來跟老夫乞降。”
王國邦神采凝重,目工夫冷一笑,“從小你將聶毅含辛茹苦的養大,老夫也自認待他不薄,乃至最後如果不是我們王家在前麵做後盾,他本日何德何能坐上這帝位?可現在他翅膀硬了,嚐到皇權的長處了,就立即要把我們王家置於死地,這一點他還真是像老天子,都是一樣的心狠手辣,冷血寡情!”
低頭看著一地碎片,另有桌子上早就涼透的茶水,他抬腳就將桌子踹翻,暴怒道,“宮裡那些宮女寺人呢,都死到哪兒去了!?堂堂一國太後早晨口渴卻連一杯熱茶也冇有,這些狗主子是翻了天!老夫這就去宰了他們!”
太後的神采刹時慘白,“家裡如何了,你倒是說啊!自從那日聶毅下了聖旨,將後宮大權交給駱心安那賤人,我就相稱於被囚禁了,底子一丁點風聲都聽不到,你奉告我,內裡到底產生了甚麼!如果不是嚴峻到爭分奪秒的境地,你絕對不會連夜跑到我這靈鳳宮來。”
她死死地捏動手裡那隻杯子,手背都因為用力冒出了青筋,“本來如此……這幾日我一向在想,聶毅何時變成了癡情種,為了駱心安阿誰賤人,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對於哀家,本來他是早有籌辦,明麵上打著保護那賤人的幌子,背後裡倒是成全他的野心!”
可四週一片沉寂,底子冇有一個仆人在身邊服侍,她艱钜的撐起家子,環顧四周隻看到空蕩蕩的屋子,刹時節製不住的將床頭上的玉快意狠狠地砸出去,“狗主子!哀家要喝水聽不見嗎!?都死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