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太後的擺盪,王國邦這時眯起眸子,沉聲道,“小妹,你還冇看出來麼,現在的聶毅已經不是小時候偎在我們膝下玩鬨的聶毅了,他隻是皇上,一個要將你我,另有王氏滿門置於死地的劊子手。”
“小妹,為兄何時騙過你?如果不是眼下的環境太危急,我又何必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潛入宮中來看你?”
說著他抽出腰間佩刀就要跨出大殿,太後趕快拉住他,“大哥,那些狗主子晚點懲辦也不要緊,咳……咳咳……你先奉告我這個時候你如何會在這裡,這如果被彆人撞見,你我另有全部王家就都完了!”
“大哥,隔牆有耳,你我還是謹慎為妙。”
太後沉著的開口,卻冇有辯駁王國邦的話,很明顯她內心也是如許想的,如果冇有她和王家的支撐,聶毅哪兒有明天?
如許一來,不管她如何挑選,最後都會掉進聶毅設置的圈套內裡,而他也便能夠順理成章的奪走她的後宮大權,讓王氏孤助無緣,然後他便能夠痛快的將王氏滿門斬草除根!
舊事各種,入海嘯般湧入腦海,想及此處,她冷冷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本來是如許,本來是如許!”
提到這個,王國邦怒極反笑,猛地將佩刀拍在桌子上,“現在王家已經快完了,我如果再不來見你一麵,你我兄妹二人恐怕隻能下輩子相見了。”
“先是撬動王家的根底,然後再對哀家動手,即是直接斬斷了王家的左膀右臂,真是一出一箭雙鵰的好戰略!”
怨怒和氣憤在內心憋了太久,太後終究忍不住紅著眼眶怒道,“母子之情!?嗬,他現在眼裡隻剩下駱心安阿誰賤人,哪兒還顧得上我這個母後,那就賤人也不曉得在他麵前教唆誹謗了甚麼,整整七日,哀家病的人不人鬼不鬼,幾乎要死在這靈鳳宮裡,可他這個作兒子的去從始至終都冇來看望過一眼!他眼裡早就不把哀產業作母親了!”
王國邦神采凝重,目工夫冷一笑,“從小你將聶毅含辛茹苦的養大,老夫也自認待他不薄,乃至最後如果不是我們王家在前麵做後盾,他本日何德何能坐上這帝位?可現在他翅膀硬了,嚐到皇權的長處了,就立即要把我們王家置於死地,這一點他還真是像老天子,都是一樣的心狠手辣,冷血寡情!”
就在她發瘋的時候,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她身形驀地一頓,剛一昂首就看到一個熟諳的身影呈現在門口。
她死死地捏動手裡那隻杯子,手背都因為用力冒出了青筋,“本來如此……這幾日我一向在想,聶毅何時變成了癡情種,為了駱心安阿誰賤人,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對於哀家,本來他是早有籌辦,明麵上打著保護那賤人的幌子,背後裡倒是成全他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