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與李瓶兒_第44章 官哥命夭痛孃親(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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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伴計打南邊來,見我冇了孩子,一者為我解悶,二者謝我照顧他在外邊走了這遭備了一席,請我坐坐。”西門慶說道。

弓足才教春梅罩了燈睡下,見西門慶出去,說道:“奇怪,哪陣風兒刮你到我這屋裡來了?你本日往誰家吃酒去來?”

玉樓說道:“原是申時生,還是申時死,日子又不異,都是二十三日,隻是月份差些,圓圓的一年零兩個月。”

“罷,罷。”西門慶敗興,“你不留我,我往潘六兒那邊睡去吧。”

瓶兒內心隻希冀孩兒過兩天會好起來,不料被劉婆子的艾火把民風反於內,變成慢風,內裡抽搐得腸胃兒皆動,尿屎皆出,大便屙出五花色彩,眼目忽睜忽閉,整日昏沉不省,奶也不吃了。瓶兒慌了,到處求神,問卜、打卦,皆有凶無吉。月娘瞞著西門慶,又請劉婆子來家跳神,又請小兒科太醫來看。都用接鼻散試之,說是“若吹在鼻孔內打鼻涕,另有望;若無鼻涕出來,那就難辦了。”吹了幾次,茫然無知,並無一個噴涕出來。瓶兒更加日夜守著,哭涕不止,連本身的飲食都減了。

西門慶陪客人們喝酒,很晚纔回到後邊月娘房中。月娘奉告了瓶兒顛仆的事,西門慶倉猝走到前邊來看望瓶兒。瓶兒睡在炕上,麵色蠟黃,扯住西門慶的衣袖隻是落淚。西門慶隻得勸道:“我明日一早使小廝去請任醫官來看你。”當夜,西門慶就在瓶兒劈麵的床上睡了一夜。

世人來家,瓶兒與月娘、喬大戶娘子、大妗子叩首,又哭了,向喬大戶娘子說道:“親家,誰似奴養的孩兒不氣長,短折死了。既死了,你家姐姐做瞭望門寡,勞而無功,親家休要笑話。”

西門慶讓她說,本身上了床,脫了衣裳。弓足伸手把他褲子扯開,去摸那話,說道:“你還嘴硬,現放著不語先生在這兒作證,真不知你和那淫婦怎的弄聳,都成這個模樣。你敢賭個誓,就算你好膽量。論起來,鹽也是這般鹹,醋也是這般酸。如果由著你的意兒,你要把天下的老婆全耍遍了才罷。幸虧你是個男人,如果個老婆,定是養遍街,睡遍巷。”

瓶兒已是醒來,不讓來安去請西門慶:“休要大驚小怪,打攪了他陪客人。”

弓足說道:“另有哩,謝你在家照顧了他老婆了。”

瓶兒說道:“你去,免得屈著你那心腸兒。她那邊正等得冒火哩。”

重陽節一早,西門慶對月娘說了請申二姐來家彈唱為瓶兒解悶,因而叮嚀廚下清算酒果肴饌,在花圃大捲棚聚影堂內,安設大八仙桌席,放下簾來,百口宅眷慶賞重陽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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