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根那邊裂開一道很深的口兒，肉都外翻出來，看著就感覺疼。

崔鈺抿著嘴垂下頭。

“現在三界還亂呢小女人，我也不是甚麼帝君大帝，每天除了殺人，就是防著彆人殺我，”他聲音裡笑嘻嘻的，崔鈺卻感覺他滿心倦意，“展開眼閉上眼，看到的滿是鮮血、屍身、亡魂，耳邊滿是哀嚎、告饒、廝殺……以是你說我將來的天宮隻要吵嘴兩色，我就信賴你了。”

身上穿的鎧甲被赤色擋住，連色彩都辨不出，連每個鎧甲片的裂縫裡都是血。

“小鈺兒？”他向前伸手，捏到了一處柔嫩的處所，在觸摸到的刹時，崔鈺的表麵又漸漸閃現出來。

“不太小魚餌不像是小女人的名字啊，”他想想，很歡樂的模樣，“就叫小鈺兒，好不好？”

你如何會有這麼落寞沮喪的時候啊？

他一笑，驚得元君手裡的籃子落地，鮮花灑滿一地，內裡有全部盛開的繡球花，軲轤轆滾到徐腐敗腳下，他哈腰把花撿起來，送到元君手裡。

“剛出世的小精魂，會說話的都未幾，這珠子又長年在地窖裡，會懂給人包紮傷口？”

徐腐敗沉聲扒開崔鈺的手，偶然間碰到傷口，疼得眉骨輕顫。

徐腐敗用手指勾起崔鈺披垂著的頭髮，捲了卷：“我孃的阿誰玉勝，雕花那麵的左下角有塊跌痕，你看到冇有？”

“……然後我就不謹慎碰了一下那顆大珠子，等我能看清楚，就已經站在這裡了。”

……

“好。”崔鈺答地脆生生。她還惦記取徐腐敗流血的事，掙開他的手，探著身子去看他的耳朵。

他竟然莞爾笑起來，不知為何，滿心暖和。

徐腐敗不測：“你……冇嫁給我？”

徐腐敗垂著腦袋，額頭前散著和婉的碎髮，眼睛要闔不闔的，靠坐在劈麵。

“嘖，”徐腐敗後仰著捏捏脖子，“那我還真的是很喜好你了。”

“我不是來殺你的，”她眼眶都紅了，哽咽地啞著嗓子，“我是這顆珠子。”

崔鈺大驚，伸手就去摸他的臉，但手指還冇碰到他的臉頰，就被他一把掐停止段。

“喂，”徐腐敗偏頭笑，“我到底有多分歧你的意，連人都是我的了，卻還不肯意嫁給我？如何，想就這麼冇明冇份跟著我？”

在那隻要吵嘴的冰冷高塔裡，也能夠添上其他的色采。

徐腐敗麵無神采看他一眼，紫微扭頭往鬥姆元君身後溜。

血腥味充滿了整座山洞。

“為甚麼？”曉得奧妙我就要承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