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崔鈺答地脆生生。她還惦記取徐腐敗流血的事，掙開他的手，探著身子去看他的耳朵。

……

徐腐敗看著俄然不見的崔鈺，倒冇顯出詫異。

“我把東海海底的那幾條龍給殺了。我曉得，就算我把全部東海都攪爛了，紫微的傷也好不了，但讓我看著那群害我弟弟身材再也長不大的東西清閒，我可做不到。”

崔鈺的手腕是不痛了，但她氣得心肝痛。

本來，在她看來無人可敵、刺眼奪目的徐腐敗，內心也曾埋藏著如此沉痛的蕭瑟。

徐腐敗俄然就看不見她了。

“對啊~”崔鈺理直氣壯。

他耳根那邊裂開一道很深的口兒，肉都外翻出來，看著就感覺疼。

他渾身是血。

崔鈺遊移著持續點頭。

徐腐敗沉聲扒開崔鈺的手，偶然間碰到傷口，疼得眉骨輕顫。

本來……徐腐敗起家，淺笑，眼睛裡的光芒熠熠生輝。

他曲起一條腿，懷裡抱著那顆熟諳的黑珍珠，像是睡著了，又像隻是在深思。

就曉得他是個下賤胚子~！

他能獲得救贖啊。

冇甚麼。

“那就奉求您了。”

“小魚餌，我又肇事了。”

“現在三界還亂呢小女人，我也不是甚麼帝君大帝，每天除了殺人，就是防著彆人殺我，”他聲音裡笑嘻嘻的，崔鈺卻感覺他滿心倦意，“展開眼閉上眼，看到的滿是鮮血、屍身、亡魂，耳邊滿是哀嚎、告饒、廝殺……以是你說我將來的天宮隻要吵嘴兩色，我就信賴你了。”

“你現在，不高興嗎？”

“小鈺兒？”他向前伸手，捏到了一處柔嫩的處所，在觸摸到的刹時，崔鈺的表麵又漸漸閃現出來。

他抱起那顆珠子摸了摸，一股暖意流淌進他的四肢。

身上穿的鎧甲被赤色擋住，連色彩都辨不出，連每個鎧甲片的裂縫裡都是血。

他用力地閉上眼，抬頭靠到洞壁上，用不耐煩的語氣，近乎喃喃：“玉帝又要怪我殛斃太重了。”

崔鈺抿著嘴垂下頭。

紫微大帝哼笑：“不會是你那顆寶貝珠子~變成小女人出來陪你了吧？”

這時的溫馨反而可駭。

“剛出世的小精魂，會說話的都未幾，這珠子又長年在地窖裡，會懂給人包紮傷口？”

她實在本身也不算明白，說得更是稀裡胡塗，但徐腐敗冇打斷問，她也就持續說，把那些她傳聞的一股腦全倒出來，滿地窖裡滿是她黃鸝鳥一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