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也不保暖,是粗糙的羊皮襖、鹿皮襖和狗皮襖,戴的是狗皮、兔皮帽子,穿的牛皮、鹿皮靰鞡。
砍木工的東西既簡樸,又奇特,“扳鉤、壓角子、把門子、吊鉤、快馬子鋸”等,都是老爺嶺一帶砍木時利用的慣常東西。
“芍藥在咱這漫山遍野都是,再淺顯不過了,有啥意義?”竇青山迷惑不解。
“這你就土老帽了,”竇大虎望著兒子的傻樣,撇嘴說,“山是啥構成的?石頭啊,土啊,金子啊,樹木啊,河道啊。你啊,都占全了,幸運吧。”
固然惡夢被三棱子針賽過住了,但這隻是臨時的。自而後,這些混亂、血腥、殘暴、打動、震驚、慘痛的畫麵,不曉得啥時候,就會瓜代呈現在他的夢中。
雪山上風大、風硬、風寒,普通人都會落下風濕、樞紐炎等職業病。久而久之,很多老一代砍木工人,不是“羅圈腿”,就是直不起腰。
很快,半山腰以下的原始叢林就被伐光。隻要不成材的柳樹、矮楊、柞樹、色木、核桃樹等,稀少而寒酸地為大山粉飾住岩石和野土,使其看起來不至於那麼醜惡和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