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彷彿不滿她的用心,她柔嫩的唇瓣正被細細吮咬,力道不大,卻也帶了微微的刺痛與奇特的麻癢,“唔”,她忍不住悶哼一聲。接著便聽到對方一絲對勁的輕笑,一隻手便輕飄飄的覆在她的眼皮上,那唇擦著她的唇道,“閉眼張嘴。”
再見了,牛。她在內心冷靜的想,牙關卻咬得死緊。再見,再也不見。直到影象中那人甜到哀傷的氣味垂垂散去,她還寂然的僵在那邊,不想睜眼,不想甜睡,隻悄悄的放空,就彷彿靈魂已置身於茫然無邊的荒宇間,漫無目標的飄零著,冇有起點,冇有歸宿。
“不!”郝歡樂強忍著堵塞感,將胸腔最後的一口氣噴出。那假聞人語麵上的陰笑微微一滯,臉上漸漸恍惚,幻成了阿誰烙印在郝歡樂心間多年的容顏,那清秀的眉,那靈動的眼,那微圓卻一點不胖的臉,那一笑就悄悄皺起的敬愛鼻翼,那微微撅起老是水潤亮澤的唇,那高傲又天真的神情,真的是她!隻見她笑亦換回了天真明麗的笑容,用她專屬的用心拖長的綿長調子緩緩喚道,“郝——歡——樂”
“唔唔”她瞪圓了眼睛,卻因為太近的原因,她乃至能清楚地看到聞人語狹長的睫毛每一次輕微的顫抖,那白玉無瑕的臉也讓逐步短促的氣味感染出一片瑰麗的粉色。很美,真的很美,冇得不像真的。但是唇上柔嫩的觸感,彷彿燙到內心的溫度,以及鼻息間繚繞的熟諳冷香,卻真逼真切提示著她,她們正做著僅屬於情侶間的密切互動。她們是情侶,不是麼?
話未說完,便被人鹵莽地一把摟住,以吻封緘。
郝歡樂枕著聞人語並不柔嫩的肩窩,感覺內心遺漏的一角被麵前人暖和的身材堵住了。她彷彿答覆了些許力量,雙手悄悄抵住聞人語,微微將兩具緊靠在一起的身材分開了一些。不知怎的,總有一種奇特的叛變感橫亙在她和聞人語之間,她明顯想要去依托,偏又為本身的這份依托而氣惱。
聞人語冇有詰問,隻反手回握了她的手,另一隻手微一使力,將她的頭攬靠在肩上,柔嫩的唇角抵著她的額頭,聲音在微涼的靜夜裡細細流淌,“冇事,你另有我,另有我。”
那聲呼喊啊那聲呼喊,明顯低不成聞,乃至連她本身都冇法肯定是否喚了出來,卻彷彿已耗儘了她畢生的力量,開釋了她影象中統統的承載,奪走了她生射中曾覺得冇法割捨的珍寶。她最後深深的看了那人一眼,帶著非常的眷戀與固執,就虛脫的絕決的闔上了眼睛。即便眼角有淚,但遲早會風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