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淡站在帳外聽了一會兒,見林清追了過來,便抬高嗓音問道:“他們說的密信是如何回事?”
“我與你一起去。”林淡緊緊跟上。
“我承認的確是我瀆職,可林老元帥會陣亡,莫非不是被你拖累的嗎?軍中死了那麼多將領,已是群龍無首,眼下我是獨一一個能扛起戰旗的將軍,如果把我也措置了,這場仗你們如何打?誰有阿誰才氣統帥萬軍?現在你們在這裡討伐我,底子就是本末倒置!”薛照有恃無恐。
林老元帥和一眾林家兒郎全都戰死,軍中的確冇有比此人更短長的主將,倒叫辯駁他的人無話可說。帳內墮入一片沉默。
“你不爭,我爭。”林淡當即走出來,一字一句道:“薛將軍,你方纔所言但是真的?”
很多時候, 丁牧傑都不敢去看林淡的眼睛, 因為它們太清澈敞亮, 彷彿一麵鏡子, 映照出他醜惡不堪的內心。但更多時候, 他又會情不自禁地去看林淡的眼睛, 因為它們太通俗陰暗, 彷彿一片夜空,儲藏著無數奧妙。
“那封信來源不明,我安曉得它是不是匈奴探子用心送來,好分離我軍兵力的。如果信中的統統都是假的,左軍和右軍落空中軍的支撐,更要慘敗!我自知有罪,這纔想要擔負主帥將功折罪。再者,這虎帳裡另有誰軍功比我更高,資格比我更老,武功比我更強?你如果能找出來一個,我立馬退位讓賢!”
林清紅著眼睛點頭:“刺探不到任何動靜,也不知他現在是生是死。但莫戾已經收回戰書,邀我們明天出戰。我曉得你擔憂父親,可疆場不是女人該來的處所,我這就讓報酬你們籌辦飯食,你們吃過以後便從速分開吧。明日過後,也不知這邊關還要死多少人。”
“我乃林將軍的嫡長女林淡,這是我的令牌。”林淡解下係在腰間的令牌,遠遠扔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