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對丁牧傑而言非常長久,彷彿眨眼就過,對林淡來講卻像七年那般冗長。瞥見近在天涯的西征軍大營,她不由長舒一口氣,打馬疾奔疇昔。
林清呆了呆,趕緊去追,俊朗的麵龐被姐姐的率性氣到扭曲。
“那封信來源不明,我安曉得它是不是匈奴探子用心送來,好分離我軍兵力的。如果信中的統統都是假的,左軍和右軍落空中軍的支撐,更要慘敗!我自知有罪,這纔想要擔負主帥將功折罪。再者,這虎帳裡另有誰軍功比我更高,資格比我更老,武功比我更強?你如果能找出來一個,我立馬退位讓賢!”
林淡卻涓滴冇被他蕉萃的模樣打動,翻開帳簾徑直走出去。
林淡站在帳外聽了一會兒,見林清追了過來,便抬高嗓音問道:“他們說的密信是如何回事?”
林清一會兒看看薛照,一會兒看看莊王,眼裡透著恨意。這兩人都是害死祖父的凶手,他一個都不會諒解。
“林清,你先讓我們出來再說。”丁牧傑怕姐弟二人吵起來,趕緊提示一句。一個女子孤身趕赴邊關的確是一件很冒險的事,難怪林清的反應會如此激烈。
“父親現在如何?”林淡甫一入帳便開端探聽環境。
林清暴露悲忿的神采,啞聲道:“開戰之前,祖父曾收到一封密信,說匈奴雄師已與楊和部落勾搭在一起,要夾攻我軍。楊和部落位於我軍火線,夙來為我軍供應糧草、戰馬、淨水、鹽鐵等補給,算是我大魏國的附庸。祖父派了標兵去楊和部落刺探環境,固然冇發明疑點,卻還是做了一些擺設。內裡此人是中軍主將薛照,受祖父之命死守東麵,以防楊和部落真的打過來。可他好大喜功,不聽安排,竟在開戰後私行來了火線,欲與左軍和右軍搶功,乃至於楊和部落偷襲勝利,我軍潰敗。我林家兒郎為了挽回敗局,全都戰死疆場,他反倒成了軍中最有資格的人,此時不搶主帥之位,更待何時?隻恨我春秋尚小,又無太多對戰經曆,服不了眾,不然早就用槍挑了他,本身去爭主帥了。”
他那裡配當甚麼主帥,真恰是踏著林家人的骸骨爬上去的卑鄙小人!
“虎帳重地,閒雜人等免入!”守營的兵士舉起長矛,神情防備。
“我承認的確是我瀆職,可林老元帥會陣亡,莫非不是被你拖累的嗎?軍中死了那麼多將領,已是群龍無首,眼下我是獨一一個能扛起戰旗的將軍,如果把我也措置了,這場仗你們如何打?誰有阿誰才氣統帥萬軍?現在你們在這裡討伐我,底子就是本末倒置!”薛照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