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竟是用猴頭菇做的?”誠親王傻眼了,再三咀嚼,硬是冇覺出甚麼不對,“欸,不是,本王吃過的猴腦冇有幾百也有幾十,如何會品不出來呢?這就是猴腦做的菜嘛,還是最新奇的、剛敲破腦袋取出來的猴腦,你彆誆本王!”
“這道菜名叫紅扒猴頭,用猴頭菇做的。先用豆漿入腥味,再用骨湯入髓味,最後用紅湯入肉味,三道湯一一過一遍,不但儲存了猴頭菇的美味,還增加了腦髓特有的腥味和肉味,幾能以假亂真。”
誠親王豎起左手的大拇指,緊接著又豎起右手的大拇指,然後把兩根大拇指併攏在一起,以表示“登峰造極”之意。
“上麵我要做一道涼拌活海蔘,你們店裡有冰塊嗎?有就鑿幾塊送過來。”林淡一邊說話一邊緩慢措置海蔘。
裘小廚子趕緊拿起筷子夾了一口,湯九也在老掌櫃的瞪視下嚐了一點,狹長的鳳目頓時發作出亮光。無他,這涼拌活海蔘的味道的確絕了,海蔘本來的腥味和澀味半點也無,反倒增加了實足的美味,清脆筋道的口感中帶著一點點軟糯,而軟糯的外層又滲入了涼拌汁的酸辣,滋味兒實在是美得難以描述。
她把糖水浸過的鮑魚拿在手裡,悄悄一刷,以往如何也刷不潔淨的黑膜公然整張都掉下來,白嫩的鮑肉展露在氛圍中,賣相好得出奇。
恭親王仍然不說話,埋頭就是一頓猛吃。
裘小廚子有些悔怨了,悔怨本身不該該夾這一筷子,不夾他就不會曉得這道菜有多好吃,不曉得這道菜有多好吃,店小二把它端走時他就不會肉痛難忍。
林淡撈出一個鮑魚,伶仃放在小碟子裡,其他的讓店小二端走。世人一窩蜂湧上來咀嚼,卻都被湯九擠開。他仗著本身工夫好,幾近包辦了大半個鮑魚,臉上滿是滿足的神采。
彆看林淡說得簡樸,做起來卻難上加難,甚麼火候該下甚麼料,甚麼料裡添甚麼味,甚麼時候換湯,甚麼時候出鍋,都是有學問的,錯一個步調,味就串了;力道重一點點,猴頭菇就碎了,每一個藐小的細節都埋冇著極深的功底。
“端出去吧。”林淡把鍋洗潔淨,持續做下一道菜。兩位王爺身份高貴,並且已經吃上了,讓他們一道一道菜地等,明顯是不實際的,她必須挑幾樣做工簡樸、炒製敏捷的菜,儘快把一桌宴席堆起來,如許才都雅,客人吃得也安閒舒坦。
“咦,這是乾鮑還是活鮑?美味這麼濃,應當是活鮑,口感這麼糯這麼彈牙,又應當是乾鮑,欸,我竟嘗不出來了!”誠親王一邊吃一邊砸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