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哪怕皇上能正視一樣,都是大功一件。鄭老三怎能不明白這個事理。他把禮單給家裡的幾個男人看了,“二郎三郎五郎,另有安然,你們都是要進宦海的人,鸞兒如許的體例,值得鑒戒。”這是說溜鬚拍馬中不乏務實嗎?
說完拉著五郎就跑。肯定前麵的人聽不見了,才道:“二哥,去拿兩個罐子來。”說完,就回房,在禮單前麵添了兩行字。
“如何是十八樣?”鄭老二查抄一遍,頓時黑了臉,“要麼十六樣禮,要麼雙十禮。十八樣?這是鬨甚麼?”
“我自有事理。”鄭青鸞不管他,自顧自的舀了一罐子水,又去裝了一罐子土,塞了一個給五郎,“拿好,彆摔了!”
四郎嘻嘻笑著應了,“這值甚麼?”又拉了二郎,“幫手提東西,趁便認認村裡的人。”
方嬤嬤都不曉得該說甚麼了?這禮送的!
鄭青鸞把做罐頭的體例說給鄭青桔,就放心的畫畫去了。誰也不準打攪。
錢氏再無顧忌,狠狠的錘了鄭青鸞幾下,“小孽障!老孃遲早會被你嚇死!”
“兩籃子鹹鴨蛋,兩簍子各色乾菜,兩匣子老婆餅,兩匣子雞蛋卷,兩罐子祕製豆瓣醬,兩罐子祕製生果罐頭。這是六樣!”
這究竟隻是鸞兒的意義,還是蕭家的意義,他更無從判定。
鄭青鸞彷彿看出鄭老三的躊躇,“東西雖簡薄!但勝在一片心啊!”見大師不明白,她用手指指天,“這些東西不經上麵那位的手,怕是到不了長公主手裡。以是,對爹爹來講這何嘗不是一個機遇。”她接著忽悠道,“身居廟堂之高,最想體味的不過是淺顯百姓實在的儲存狀況。而爹爹寫禮單的時候,無妨加上一些話。比如,鹹鴨蛋兩籃。前麵附上一些簡介,莊戶人家一家一戶均勻養幾隻雞鴨,一隻雞鴨幾天生一個蛋,一個蛋代價多少?賣了錢作何用處?為了雞鴨多生蛋,咱家已經想要嘗試著養蛐蟮,用蛐蟮養雞鴨,蛋應當會更大,生的也更多。如果家家戶戶都能多出幾個蛋給孩子補養身材,那十年二十年後,百姓的身材就更會結實。所征的兵士就更有戰力!就能為皇上開疆擴土!這就是一個鄉間的莊稼漢對皇上,對朝廷的一片忠心啊!”她頓了一頓,“皇上居廟堂之高憂其民,爹爹處江湖之遠憂其君。多好的一段嘉話!”
莫非,這是早就運營好的?
五郎皺著眉頭,捧著罐子,“要裝甚麼?”不會又打甚麼鬼主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