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許安安服侍著齊昱用了飯以後又用了藥,便道是府裡頭的蜜餞果子不敷了,要出門兒去采買。齊昱一聽又忙著裝出頭疼的模樣兒不肯叫她去,鬨得她又哄了好一陣子,最後隻得說是想去看看女兒家用的胭脂水粉。如許平常的物件兒,旁人天然不能曉得,齊昱方纔嘀咕了半晌情願放行,一麵叮囑著隻許去半個時候,不然很叫他擔憂。
“還是請太醫來看看吧……”
“腿疼。”
碩碩看不下去,忍不住提示許安安,有冇有能夠齊昱是裝病,實在早就好了。
到了六王爺重新往下終究疼到腿的時候,太病院能來的太醫幾近都來了個遍。現在許安安遣了管家再去請,好半天總算來了個顫顫巍巍的老頭兒,頭髮斑白,捋著鬍子眯著眼看了一圈兒,略過躺在床上的齊昱,走到許安安跟前兒問道:“病人在哪兒呢?”
“但是夫君那裡又疼了?”
許安安當日雖聽了碩碩的打算心下感覺不當,畢竟碩碩幾次也並冇試出齊昱是裝病,已然叫她不大信賴,但見碩碩再三表示這是最後一次,此次如果不可,今後再不折騰,便也隻好應了下來。
許安安聞言也不說話,沉默了很久俄然抬開端,起家叫來侍女,道是王爺愛吃的薑糖吃完了,過會子如果見冇有了怕是要鬨,從速去買些返來。
“如何個疼法兒?”
碩碩連連點頭:“是,奴婢方纔在外頭聽得真真兒的。”
“不必了,你在這兒陪著我就好了。”
“那要不然你本身抹?”
“算了,這會子也來不及換人了,你等一下。”許安安四下看了一眼,隨即用手在牆邊上蹭了層黑煤灰,隨即便要往男人臉上抹。
“王爺,是藥三分毒,非常傷身,您便是悄悄倒了也好,何必每次都喝下去。”
“那好處多了去了,您這每日裡又是餵飯又是喂藥,衝著他連句重話都不敢說,時不時還帶早晨講個故事喂個點心,他就躺在床上等著,這還不好?”碩碩見許安安還是遊移,一拍桌子道:“那您聽奴婢的,奴婢試給您看。”
“你就是碩碩找來的綁匪?”許安安步入,高低打量了麵前的男人。男人瞧著非常年青,隻是長相雖很合適綁匪魁偉的模樣,但一頭銀髮讓許安安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你這身黑衣服倒是合適,隻是你瞧著哪家綁匪細皮嫩肉的,一看就穿幫了不是。”
男人握緊的拳頭再次鬆開,麵龐卻愈發生硬。
許安安冷眼旁觀了幾日,總算是待到碩碩開端想著要如何放火燒屋子逼著齊昱出來的時候開口叫停,一麵暗自想著公然是有甚麼樣的主子就能培養出甚麼樣的丫頭,一麵非常正色地攻訐了碩碩不睬智,這方斷了她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