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問安畢,皇後便說玉姐:“太子也將返來上課了,你歸去與看看他去。”將玉姐打發走,卻問皇太後:“娘娘待她這般,難不成是――這便要認了她了?”淑妃心中亦有疑問,她耐煩實比皇後強些兒,是以未曾問出口來,聽皇後有問,倒是正合她意,也忙聽。皇太後道:“我不認,她便不是了麼?都與我消停些兒。”
朱瑜把心一橫,問道:“他……我……我但是他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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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後“病”一回,卻好似脫胎換骨了普通,往玉姐身上看眼神兒都帶著慈愛。玉姐也溫文有禮,聽慈宮問她:“昨日可累著了?”她便說:“頭回穿戴這重行裝,開初略覺有些兒沉,次後便有了。”又問慈宮起居飲食,請慈宮保重本身。端的一室和樂,弄得皇後不曉得這兩個葫蘆裡弄是甚藥。
朱瑜往內見朱震,朱震見了他,又是一頓頭疼。段氏將他母子兩個領來時,朱震也不得不為了家宅敦睦,免叫朱沛與繼母置氣,將那婢女留了下來。彼時想著朱沛不過是活力,過未幾時返來,當著他麵兒發落了,也便完。不想朱沛十數年未歸,朱震也便不得不養著這朱瑜。幸爾朱瑜也算懂事兒,常日裡默朗讀書,又諸事謹慎,並不肇事。朱震心中猶不肯信宗子已死,隻想將他留著,縱入族譜,也要叫他親生父親發個話兒方好。哪料次後又出段氏之事,連朱瑜是否親生,朱震都不能鑒定了。隻好安撫本身,幸虧並未曾入了族譜,若入族譜時,再翻出甚舊公案,說他不是,朱家纔要丟人。
朱震心中沉悶,便不與朱瑜多說,隻道:“返來便讀書去罷。”
單指這個也冇甚,難過是那要他待他們好“堂弟”、“堂妹”,卻並不拿正眼瞧他,愛皮笑肉不笑與他打個號召。家裡人待他,還不如侯府裡人天然。縱背後有甚話說,也不甚劈麵笑得那般搗蛋。
東宮內因有玉姐執掌,並不慌亂,將物事一一歸入庫裡,車輿等物卻不東宮存放,東宮隻放出行之步輦一類輕巧器具,其他車駕等皆付有司,待用時,自有人籌辦。
洪謙道:“少年人,豪傑莫問出處,與其糾結舊事不如放眼往前看,我做贅婿時,實也未曾想過有本日。言於此,莫要再做無用之事,那邊不是你呆處所兒,另尋六合去罷。”言畢,起家而去。
朱瑜麵上一紅,又露驚奇之色,他端的有事要問洪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