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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道:“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個我免得!咱且拿咱該拿!待今後……”魯王一點頭,便要早些兒歸去,叫王妃將本來備禮品加厚。
兩家人一齊伸謝,又讚洪謙仁義等等。兩家又攜各種禮品與洪家,又向洪謙道:“老親休愁家中事,房舍地步倉鋪等,有我等看顧。”洪謙與他們酬酢,將房兒指與他們,又說:“都是親戚哩,七娘、八娘都是我家大姐兒嫂子,一樣身份兒,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耳。”
梁宿那裡曉得,這洪謙想得這般細心,乃是因……少年時實是個不費心人,一度思忖,如果有個去處得不歸家也好,此處須得是有住、有吃、有人一道兒又,能學些個真本領,返來好叫輕彆人都驚奇。由是觀之,他欲當兵,實非偶爾。
七哥、八哥前後腳兒地娶妻,前後不過隔了十餘日。禮畢,親戚回籍。魯王皆至,恨得齊王痛罵這弟弟奸刁。他便也重放□段,卻遲了一步,隻趕上了八哥娶妻。
這些個神神叨叨事兒,羽士做起來,比欽天監稱身份些兒――叫真一道人擠得夠嗆。梁宿要用著他們,他們天然樂得聽調派。這份吉□鑒上頭,天然是無有書院所之處。
當時各地也散著些個書院,卻大多不是一蹴而就,很多是因來了個大儒,結幾間“草廬”要講學,便有些個慕名而來學子跟著來,次後本地鄉老、官員漸次出錢,修擴房舍,遂成書院。便是留宿之地、衣食之資等,也是隨書院越辦越大,纔會被人想起。初始時,讀書人仗劍走天涯,仆人負糗於後,落地而居。“為人傭耕且讀書”並不覺得恥。初時不過是依大儒之情意,待人聚很多時,方拿出規程來。
似洪謙這等一建書院便將各種章程齊備,連門生食宿都想好了,實屬少見了。洪謙於碎務上頭這般全麵,梁宿不免對他另眼相看。洪謙出身,他早猜著7、八分了,眼下這般結局,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既是蘇長貞都未曾與洪謙割席,梁宿加不會管這等閒事。他有那樣一個好繼母,愈發看段氏不上眼。拋開這些個,洪謙為人端的不錯,有信有義,有禮有節,朝政也不失態度。梁宿內心,便記洪謙一筆,朝廷非止一相,縱梁宿以本身第三子也可做個守成之相,見有為後生,也想幫扶一把,與己子互做個援引。
皇後道:“恰是!先前說我不好,他們悄冇聲兒地將人治死了,現在人都說我不好,想叫我頂缸,她做夢來!當年我頂過一回缸兒了,這回再不能夠了!那洪謙、那洪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