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這些,方往秀英處來,知女人們已想了諱飾之法,洪謙也讚這體例妙:“我還說須防有人說出那不好聽言語來,如此這般,縱有事,也有限了。”林老安人又誇是玉姐所想體例,洪謙且喜且憐,所喜者是女兒機靈,所憐者是她不得不與素姐善後。
飯是香糯米蒸荷葉飯,安排下燒鵝豬蹄鮮魚羊肉,摘瓜菜,極鮮鯽魚豆腐湯,袁媽媽拿出妙手腕,還使花妮上菜時來講:“此時鯽魚不肥了,隻好拿來做個湯兒。”此時守孝,冇數百年前那般嚴苛,一些油星兒也不得沾。
秀英安排下午餐,令人來請,又留盛凱用飯:“令人往府上說一聲兒,留下用飯罷,粗茶淡飯不成接待。”盛凱與蘇先生說得投機,也想留下,後半晌接著說話,便應了。
洪謙步入盛家,兩眼餘光一瞄,隻見這天井極潔淨,因孝中,非常素淨。前廳擺著桌椅等木器,牆上掛幾幅畫兒,洪謙是識貨人,因見這些東西比自家擺得也不算差了。
林老安人與秀英看素姐時,早吐了水,躺著等郎中,秀英問她哪處不舒坦,她也說不清楚,林老安人走上前去,素姐不由分辯,一手抱住一開,便開端哭她驚駭。林老安人這才聽明,本來她不是落水,倒是要投河!林老安人麵前一黑,一時竟是罵也罵不出來――投河你還怕鬼?
一語提示了林老安人:“是哩!我也這般想,我便早早為玉姐備一份厚厚添妝,比她娘也不差,死前便前與玉姐,也贖我心中慚愧,誰叫阿誰孽障是我生養呢?我若去了,家中無人看顧,錯眼不見許也叫這孽障廢弛光了,不如先與我玉姐,也不枉她家裡這些年,又趕上這糟苦衷。金哥又是她兄弟,她又豈會不看顧?有洪家,素姐再不著調兒,金哥也不至冇人指導。”
這頭祖孫三個定下計來,那頭洪謙已先行謝過這盛凱,並未曾問這盛凱居處,隻命捧硯、來安兩個送他一送,二人返來,自知盛凱家那邊。自寫了帖兒,又命人急往江州大班幾樣禮品,好登門拜訪。
林老安人邇來心力交瘁,大半是因著素姐,丈夫過世3、四年,自家身子也不如前,一朝西去,素姐要以何為生?以她之稟性,不消2、三年,怕連本身也能叫人誘騙賣了去。素姐所可倚者,唯有女後代婿,然她又做出這等胡塗事體來,秀英佳耦心中不免有芥蒂。
作者有話要說:三結束,rp保住了,歐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