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戶_23說書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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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悄聲道:“這先兒哄人哩。”

不消數日,玉姐不特官話已說得有模有樣,便是措詞,也不似秀英等,倒好沾了些蘇先生文氣。未免令秀英非常憂愁:“學了官話倒好哩,出去與人說,也不怯場,倒好唬人。隻恐學得酸文假醋,又與鄰裡說話也這般文縐縐,豈不讓人嘲笑?”便說動程謙得閒多帶玉姐往販子裡走,勿使她官話方言皆嫻。

程謙承諾一聲,帶玉姐出去,便往人多處所去,茶肆裡人正多,又有聽彈唱。彈唱先生正說那“流浪公子中狀元,私定畢生後花圃”。玉姐聽了,笑得直打跌。程謙點點她鼻子:“你笑甚?”

女先兒見程謙抱著玉姐來,看二人衣裳,便知也是仆人家,忙住了口,不往下說。玉姐一一見了長輩,隻待秀英問:“本日看了甚麼?”便答道:“看好大一戶人家搬場哩。”程謙便將餘家事說了。程老太公道:“他家往年還租過我家倉棧哩,也送他個帖兒。”

玉姐於她先生話,自有另一番解釋:“使詐隻得一次利,冇了信譽,人便不信了,做不悠長。”

玉姐伸手把程謙臉一拍:“那是。我爹也吃不了虧哩,也不看是誰爹。”

女先兒笑道:“是哩是哩,卻不知貧寒人家,一年隻得過節吃上三五回肉,那是賞哩。”

女先兒說得程家人皆笑了起來,素姐又與她一匣果子拿去吃。卻不想秀英當時笑過,到得晚間越想越憋悶,飯也不想吃,睡也睡不穩,一時覺自家女兒極好,一時又思必得要個兒子。連日不平穩,程謙以她性躁,恐是夏季天熱之故,喚了郎中來與她診脈,開幾劑分散藥來吃。

女兒做了錯事,可打可罵,親孃做了錯事,打不得、罵不得,隻得勸、隻得諫。這事理連玉姐都明白,秀英自也應戰不得。幸虧少時有吳家時不時鬨上一鬨,秀英於素姐之脾氣知之甚深,隻氣過一大場,並未氣死。儘管請出林老安人來壓素姐一頭,不令素姐與交際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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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林老安人便喚吳媽媽找了兩個彈唱女先兒來家平話,為素姐解悶。

程家裡彈唱女先兒尚未走,本日因秀英亦,女先兒乖覺,卻不說甚麼姻緣了,隻拿那笑話來逗人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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