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不過略表哀思,固然不是最好,但我們的交誼是真的。”
我笑道:“史mm府裡的,天然都是好的。”
我和錦素趕緊趕到山石下。不知為何,錦素早早停下。我也顧不得她,忙去檢察高曜。高曜卻將頭埋入王氏懷中,哭個不斷。王氏身子一轉,不欲我瞥見高曜的臉。我也不與她爭,隻冷眼看著。
錦素笑道:“姐姐畫了周貴妃,可也畫了皇後與陸貴妃麼?”說著又向櫃中瞧了瞧,見是空的,又道,“姐姐但是收在彆處了,彆藏私,賞我和易珠mm看看吧。”
我略略思惟,說道:“陸生所論,秦以極武苛刑,橫征暴斂而亡,雖並無不對,隻是如隔靴搔癢,聽上去不敷痛快。還是後代賈生的一句‘仁義不施而攻守之勢異也’,臣女覺得最切中關鍵。”
我淺笑道:“臣女最神馳黃老的有為而治,便是陸生所說,‘道莫大於有為,行莫大於謹敬,何故言之?昔虞舜治天下,彈五絃之琴,歌《南風》[35]之詩,寂若無治國之意,漠若無憂天下之心,然天下治’[36]。”
王氏忙扶起高曜,向高顯喝道:“大皇子真是越來越不知輕重了!”說罷一手抱著高曜,一手悄悄揉他的額頭。溫氏拉住高顯。高顯辯白道:“是他先打我的!”
我提筆一揮而就。錦素讚道:“姐姐畫得真像。”說罷題了一首悼亡詩:昔生迎筴日,每常策論時。笑問靈公陣,喜談大同世。蘭桂化其身,冰雪喻其潔。丹青畫不成,一片悲傷意。
我雖不明其意,仍答道:“秦燕交好,欲同謀共伐趙國。文信侯呂不韋命張唐相燕,張唐因伐趙與趙國結仇頗深,而去燕國必經趙國,是以張唐推讓。文信侯固然不快,卻也冇有勉強他。當時甘羅隻要十二歲,卻已做了文信侯的策士。甘羅勸張唐道:‘卿之功孰與武安君?’張唐道:‘武安君南挫強楚,北威燕、趙,克服攻取,破城墮邑,不知其數,臣之功不如也。’甘羅又道:‘應侯之用於秦也,孰與文信侯專?’張唐道:‘應侯不如文信侯專。’甘羅道:‘卿明知其不如文信侯專與?’張唐道:‘知之。’甘羅道:‘應侯欲攻趙,武安君難之,去鹹陽七裡而立死於杜郵。今文信侯自請卿相燕而不肯行,臣不知卿所死處矣。’張唐恍然大悟,立即束裝上路。”
錦素道:“我記得初見姐姐時,姐姐一身紫衣,戴著紫晶滴子,怎的這些天來,從冇再見姐姐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