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嚴峻了,我們都是自家姐妹,子衿又怎會叫真呢?隻不過這會兒子時候也不早了,子衿也該解纜回宮去,下回再來看望您白叟家和孃舅舅媽。”
“子衿聽得柳家表弟殿試得了個探花,特來道賀。表弟小小年紀便已如此文采翩然,假以光陰定為國之棟梁。”她示目小桓子,後者會心,與小葵一人捧著一個墨色赤金印花的禮盒,恭恭敬敬地捧在頭頂。
不過半刻,柳府裡就泱泱地傳出來動靜,柳產業家柳相欽為首,身後跟著一乾柳府的人,全都端步前來,架式非常強大。
夏子衿的聲音鏗鏘有力,卻非常震懾民氣,她到底是公主的身份,嚴肅儘顯皇家之氣,比起自小待在宮裡的女子,也不輸分毫。
“胡塗東西,還不退下!”
夏子衿心中瞭然,這個柳纖纖她並不是冇有印象,彼時宿世她是世子正妃,與白娉婷針鋒相對之時,恰是這個表妹在背後給本身捅了一刀,她對於柳家人向來不設防,竟也不知會栽在柳纖纖手裡一回。
“祖母,父親!”
“瞧瞧,子衿這張小嘴怪是甜的。”柳老夫人笑嗬嗬地把夏子衿摟在懷裡,打趣道,瞧著她和柳妃非常類似的端倪,也不緊有些親熱了起來。
玉觀音本不是甚麼奇怪物件,隻是這尊乃聖上親賜,包裹著佛像用的也是明黃的錦緞,明眼人一看便之是禦賜之物,心道這明珠公主深受聖恩的傳聞公然不虛,連給母家送禮品都能用上禦賜的東西。
這時,院子裡進了兩人,一人黑衣勁裝,一人白衣翩然,快步走進了正廳當中,對著上首的柳老夫人和柳相欽拱手一拜。
她起家正欲往前,卻瞧見正廳的牆麵上掛著一幅蘭亭集序的拓書,筆鋒蒼勁有力,乃是上作。
“早就聽聞柳家兩位公子一文一武,皆是氣度不凡,安祁表哥年僅十七時便已是驃騎軍中尉,而安櫟表哥日前又得了探花,孃舅有子如此,不知要羨煞多少旁人呢!”
“安櫟表弟過謙了,本公主從不扯謊話。不知這幅書畫可否讓我帶回宮?父皇愛才,定然會喜好的。”
“公主姐姐,聽聞倚情樓中日日是鶯歌燕舞,想來公主姐姐堪住好久,必然也是舞琴弄調的裡手,纖纖鄙人,學琴好久也不能窺得此中真意,不知公主姐姐可否給纖纖指導一二?”
“孃舅便還是喚我子衿吧,固然子衿身份分歧,卻和柳家一脈根生,不肯生分了去。”夏子衿含笑道,一雙杏仁眼彎起小小的弧度,非常夷易近人,全然不似旁的公主那般嬌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