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菀笑了：“雪一時半會不會化，你急甚麼？”

唐亦軒聽了她的話，乖乖進琴房練琴。

蘇菀但笑不語，嘴角的笑意倒是如何都藏不住。

方致堯四周看了下，有些獵奇：“我姐不在。”

她笑起來像花蕾普通嬌俏，方致堯忍不住悄悄在她臉頰上啾一口。

蘇菀俄然想到了甚麼，笑得哈腰：“你剛纔關了遠光燈冇？”

倆人進屋時，頭頂身上都蓋著白白的雪花，像極了兩個雪人，仆人看到忍不住笑出聲來。

“大少爺，蘇蜜斯來了。”仆人先容完，退出房間。

唐亦軒手裡把玩著一團雪，眼睛移不開雪地：“下雪天也要上課，真討厭。”

蘇菀捂住臉，嬌嗔道：“有人在看。”

他儘管在她頭頂低聲細語：“我給你熬了白粥，要不要嘗一下？”

方致堯忍不住咂舌：“白粥你都吃得這麼香，真好贍養。”

手套裡還留有他的暖和，蘇菀把手套伸到鼻尖，聞到了熟諳的木質虎魄香，莞爾一笑：“不冷。”

唐伯遠吼怒道：“蘇蜜斯，你不要胡說八道！”

真的下雪了，她欣喜萬分。

看，這就是浪漫的代價。

唐亦軒第一個撲上來抓住她的手，焦心的大眼睛裡彷彿有淚光浮動：“蘇教員，你和爸爸如何了？”

本來雪花這麼斑斕晶瑩的東西，如此脆弱，遇熱即化。

這一幕讓暗處的林碧雲非常迷惑，蘇菀這玩得又是哪一齣？

“不要動，謹慎著涼。”

“我當然管不了唐大董事長的事，但是結婚十幾年，你太太把統統都放在眼裡，她傷透了心，不想持續貌合神離的婚姻，不是很普通嗎？”蘇菀毫不包涵地說出心底話。

“還好四弟冇看上她。”林碧雲擁戴道，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斜著眼睛打量遠處的蘇菀。這個小家碧玉還真讓她大跌眼鏡，先是踢走了唐仲禮身邊的陳菲亞，還把麵貌出眾，聰明不羈的方致堯調教得如一隻乖貓，真是有一手。

他轉過身來掃了蘇菀一眼，開門見山道：“傳聞你勸我太太與我仳離。”

蘇菀亦動了氣：“正合我意，本日起，我辭去家教一職。”說完，她回身開門出去。

蘇菀不是冇見過下雪，但是本日這景象讓她心靈震驚。

蘇菀跟著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像不像一層厚厚的糖霜？”

唐伯遠怒道：“不是你教唆誹謗，佩雯不會考慮與我仳離。”

這一聲“好”，不知是迴應他前一句，還是後一句。不管如何，他都欣喜萬分，拉她進屋。

“不。”她有些固執，鼻子凍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