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菀驚奇:“甚麼?”
“我當然管不了唐大董事長的事,但是結婚十幾年,你太太把統統都放在眼裡,她傷透了心,不想持續貌合神離的婚姻,不是很普通嗎?”蘇菀毫不包涵地說出心底話。
唐伯遠怒拍了一下桌子,收回“砰”地巨響:“亦軒還是個孩子!”
蘇菀一時怔住,嘴巴張得老邁,說不出話來,她確切勸過方佩雯仳離,冇想到一回身就被人抓個正行,真是叫人尷尬。
“冇事,我和你爸爸因為定見分歧,有些爭論,與你無關。”蘇菀拍拍他的肩膀,辭職的事一時不知如何對他開口,隻好轉移重視力:“去練琴吧。”
“我不想再在唐家看到你。”最後,他冷冷地祭出殺手鐧。
方致堯儘管淺笑著看她在雪中手舞足蹈,收回一陣陣歡暢的傻笑。
他語氣很生硬,隱埋冇著肝火:“蘇蜜斯,你對我和我太太知之甚少,不知你有何資格對我們的婚姻指手畫腳。”
她有種預感,她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健忘此時現在。
唐伯遠眼眸裡射出精光,上高低下打量著蘇菀,這個清麗敬愛的女孩何時變得這麼鋒芒畢露,充滿銳氣?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像一隻迷路的小鹿伸直在書房的沙發上,他忍不住顧恤地為她蓋上毛毯。
方致堯也在大廳的沙發上躺下,不一會兒,昏昏睡去。不知過了多久,有冰冷的手指自額頭起,劃過鼻梁,停在嘴唇,有熟諳的橘子花香襲來,他伸手抓住這隻拆台的手,展開雙眼,正對蘇菀星光光輝的眼睛。
“讓司機送我。”
“對,他隻是個八歲的孩子,但是他會看,會想,亦會說!唐先平生時聽任自我時,是否應當賜與妻兒應有的尊敬。”蘇菀毫有害怕,一雙寒星般的明眸定定地看向唐伯遠。
“不要動,謹慎著涼。”
“我要去上課了。”她神情中帶著說不出來的輕鬆。
方致堯從背後摟住她,強健有力的雙臂幾近把她完整裹住,下巴抵著她的頭頂,用隻要她聽得見的聲音喃喃細語:“健忘他,和我重新開端。”
她不曉得,這一幕被涼亭裡的兩人儘收眼底,唐老太太神采劇變,怒哼道:“早就看她不紮眼了,年紀悄悄,手腕這麼短長,方家二少被她迷得團團轉。”全然忘了前陣子她見過蘇菀,讚不斷口,恨不得立即娶回家做孫媳婦。
方致堯謹慎翼翼替她拍打身上的雪花,蘇菀另有些捨不得,躲開他的手:“不要,我還冇看夠。”
方致堯忍不住咂舌:“白粥你都吃得這麼香,真好贍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