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犟,你也犟,很好!”天子打紅了眼,越抽越用力。
“父皇,有一個閒散的、冇有外戚牽絆,還忠心於你,隨時可覺得你掃平天下的兒子,莫非不好嗎?”
“好,很好,你向朕請願,朕就成全你。”
“你這個孝子!你就在這兒好好跪著。”天子氣得神采發白,又抬腳朝他踹了兩腳:“彆覺得你仗著點功績,就敢違逆朕。”
五歲前,他不知見母親哭過多少回。天子也是這般抽打過她,她當時一聲不吭,從不告饒。但她發明封宴在偷看,嚇得小臉都白透了,眼淚刷地一下湧了出來。厥後天子每次脫手之前,她都會把封宴送去太後那邊,再返來冷靜地捱打。他問過母親,為甚麼父皇要如許打她,她卻從不肯說。
直到現在,封宴也冇弄明白,為甚麼父皇那般虐打母親。
封宴聽到母親二字,眸色刹時沉寂。
“你要殺誰?她是你姑姑的女兒,你的表妹!”天子勃然大怒,一腳就踹向了封宴:“你就是被太後給慣壞了,從小到大,朕也太縱著你。朕前幾天賦對你說過,若你敢抗旨,朕就殺了那顧家之女!”
“娶不娶?你說!”天子痛斥道。
“你父親死前,可說過甚麼?”封夜晁盯著她的眼睛,小聲問道。
“我為甚麼要走,宴王待我不錯。”顧傾顏說道。
“奉旨問話。”封夜晁唇角笑意淡去,盯著顧傾顏,漸漸舉起了手裡的禦賜令牌:“都退下,本王有話要問顧傾顏。”
封宴昂首看向那些牌位,鴉羽普通的睫微顫了一下,眸中水靜波平,不見涓滴情感。他沉默了一會,直接站了起來。
一條條,一道道,滿是前幾年與魏邦交兵時留下的。九死平生,搏來天下威名,現在就如許閃現在天子眼中。他鼓著眼睛,死死盯著那些傷痕看了好久,俄然就高舉起了鞭子,狠狠地抽了下去。
顧傾顏被他的眼神弄得極其不適,小臉一偏,側著身子躲開了他:“冇說甚麼,我都冇能進牢裡探視。”
如瑛就在不遠處等著她,見她過來,頓時扶住了她。
天子握著鞭子,指著他問道:“最後再問你一次,娶是不娶。”
顧傾顏停下來,扭問道:“王爺還要問甚麼,妾身另有喜服未繡完。”
世人看清令牌上的禦字,從速施禮退開。
“不曉得也好,曉得了就不好玩了。”封夜晁挑眉,快步走向了顧傾顏,一雙妖孽般的雙瞳裡滿是玩味的光。
“你把你方纔的話再說一遍。”天子烏青著臉,冷冷地盯著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