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喝。”封惜接過酒，入鬢長眉輕挑，和順地笑道：“隻是喝得少，隻怕會醉。”

“哦，這是替顏兒作的下一句。”封宴挑眉，又從內裡拿了盞酒出來，飲了酒，再看酒底畫。

“啊，你還幫她，那我們輸瞭如何辦？”五公主想到三個慾望，頓時急了，從速湊疇昔看盞底畫的甚麼。看著池水上悠悠閒逛的影子，大聲道：“是魚，九哥，是魚！”

“三哥能喝嗎？”

前麵幾樣，還要加上魚……

難度增加，詩中必須有蘭花與快意。

“不似桃李紛鬥麗，深穀清風笑人間。”封惜接完下句，從腰上取下短笛，指尖在笛孔上悄悄揚動。

封惜笑笑，點頭：“也有事理。算過。”

顧傾顏坐歸去，捧著酒盞，笑吟吟地看著封宴。

恨不得永久停在這個早晨。

他想過封宴會如何對他，或殺，或禮遇，又或者讓他滾回惜王府，持續當他的平靜野鬼。

“顏兒，看我舞劍給你掃興。”封宴緩緩拔出劍鞘，長劍橫立，涼光明滅。

但權力的大水還是把他捲了出去，新帝即位，按禮法，他還是要進宮來拜見。

這要如何才湊得成一首詩？

五公主手放在簽筒上，來回躊躇了好一會，這才抽出一支。

未幾會兒，侍衛捧上了封宴的長劍。

封惜臉也紅了，分不清是醉，還是羞怯，垂著長睫握著短笛吹了起來。

宮婢從曲水池上遊放下了十幾隻酒盞。

“九哥你冇看酒盞。”五公主從速提示道。

“無妨，隨便玩玩。”封宴開朗地把簽丟回筒裡。

“可貴你們兄妹坐在一起喝酒，不醉不歸。”顧傾顏淺笑道。

五公主有點嚴峻，不時看看封宴，又看顧傾顏，小聲問道：“還冇說彩頭呢，贏了是甚麼，輸了是甚麼？”

“是蘭花。”封惜微微一笑，輕聲道。

他比封宴還長了四歲呢，封宴靠本身當了天子，確切是有本領的人。

“這盞。”顧傾顏撈了一盞酒出來，抬頭就喝。

顧傾顏又撈起一盞酒，遞給封宴。封宴飲了酒，把酒盞舉到月下看。

盞底刻有一朵花，把玉盞迎月舉起，便在池水裡投出了花的模樣。

“阿宴，到你了。”顧傾顏說道。

“好酒。”他抿了抿唇，把酒盞舉了起來。

“贏了，朕許你們一件事，輸了就罰去園子裡折一支海棠花。”

本來酒是又辣又醇的味道，直入喉中，滾燙進腹。

許她三件事！

“拿朕的劍來。”封宴朝封惜看了一會，揮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