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封宴還長了四歲呢，封宴靠本身當了天子，確切是有本領的人。

“無妨，隨便玩玩。”封宴開朗地把簽丟回筒裡。

顧傾顏又撈起一盞酒，遞給封宴。封宴飲了酒，把酒盞舉到月下看。

封惜臉也紅了，分不清是醉，還是羞怯，垂著長睫握著短笛吹了起來。

酒盞流到了四人麵前，薄如蟬翼的玉盞相互碰撞著，叮咚妙響，烈酒在酒盞中閒逛，月光都碎在了酒水裡，讓酒氣都染上了和順的月色。

“如何不可，顏兒與我來講，便是人間最貴重的快意。”封宴淡定地說道。

“這盞。”顧傾顏撈了一盞酒出來，抬頭就喝。

“魚躍龍門驚，一夜聽鬆醉。入穀蘭花幽，劍斬……”封宴往四周看了看，指著桌上的一碟桃酥說道：“劍斬仙桃酥。”

“顏兒，看我舞劍給你掃興。”封宴緩緩拔出劍鞘，長劍橫立，涼光明滅。

五公主有點嚴峻，不時看看封宴，又看顧傾顏，小聲問道：“還冇說彩頭呢，贏了是甚麼，輸了是甚麼？”

本來酒是又辣又醇的味道，直入喉中，滾燙進腹。

“拿朕的劍來。”封宴朝封惜看了一會，揮手說道。

“你就說說，我這是不是把幾樣東西都放出來了，好不好彆的說罷了。”封宴咬了口桃酥，又抱著她的腰，給她喂剩下的半個。

他雖瘦，但精力看上去很好，不管甚麼時候看到他，他臉上都帶著笑意，眼神比月色還和順。不管彆人如何看他，他都安溫馨靜地看著對方。

“九哥，”五公主捧著簽，有點躊躇，“你曉得我一貫不太會作詩。”

“也好。”封宴伸手拿過簽筒，將四支簽放出來，隨便搖擺數下，放到石桌上：“皇後先來。”

難度增加，詩中必須有蘭花與快意。

唯獨冇想過會和他坐在一起喝酒。

“能喝。”封惜接過酒，入鬢長眉輕挑，和順地笑道：“隻是喝得少，隻怕會醉。”

“好酒。”他抿了抿唇，把酒盞舉了起來。

但權力的大水還是把他捲了出去，新帝即位，按禮法，他還是要進宮來拜見。

盞底刻有一朵花，把玉盞迎月舉起，便在池水裡投出了花的模樣。

“皇嫂，請多多關照。”封惜拿起簽放回簽筒裡，朝顧傾顏笑了笑。

顧傾顏略略深思，出聲道：“玉池仙姿曉驚寒，秋月幾度睹妙顏。”

“啊，你還幫她，那我們輸瞭如何辦？”五公主想到三個慾望，頓時急了，從速湊疇昔看盞底畫的甚麼。看著池水上悠悠閒逛的影子，大聲道：“是魚，九哥，是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