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姐妹都是豪放之人,不似如瑛和趙阿姑,抹臉的時候帕子還是濕的,幾番擦拭,不但冇把臉擦潔淨,水也染成了墨色,順著她的臉頰往脖子上淌。
“杜將軍是說真的?”有幾個年青小將風普通地捲到了,圍著杜嘉衝動地問:“您老可莫要再欺詐我們,上回您也說要招半子,成果阿黛阿淩把我們打了一頓,還喊我們滾。”
顧傾顏走到銅盆前,彎下腰看水裡的倒影。
帳簾翻開,劉將軍挺了挺胸,大步走了出來。
“哎呀,我忘了。”司黛怔了一下,扶起被劈開的木頭,惱火地說道:“隻能當柴燒了。”
“這劉或人一輩子粗暴,冇想到女兒如此端莊和順。”
“你們真蠢,找王妃去啊。”
“還能做成軸,或者卯榫。”顧傾顏拿起墨鬥和墨線,嘗試著在木頭上彈出線條。
“哎呀呀……”司黛從速擰乾水,捧著顧傾顏的臉一頓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