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雨水打濕了,能看出甚麼?”封珩也走了過來,剛想蹲下,卻被封宴的傘戳中了下巴,痛得今後一仰,眼睛眉毛都皺成了一團。
此時劈麵的幾戶人家掛起了燈籠,但正中間一戶的院落卻黑漆漆的,似是無人,院中也有一棵大樹,樹上懸著一隻鞦韆。
“退下。”封珩低聲嗬叱了一聲,把傘丟給了侍從,淋著雨衝到了封宴的身邊,長身一貓,鑽到了封宴的傘下。
“來人,上去看看。”封珩從速也站了起來。
“齊素總不會吧?”封珩擰眉想了一會,又道:“我見過她幾次,很和順素淨的一名女子。”
“就在這樹上?”封珩擰眉,小聲罵道:“禽獸不如的東西!等本王抓到他,非把他五馬分屍不成。”
侍從不敢再多言,抱了抱拳,認趣地退到了前麵。
封珩愣了一下,緩慢地轉頭看去,公然看到牆邊斜倚著一把長梯。
“大人,滿是血。”侍從在樹上麵翻找了一會,腦袋伸出來,鎮靜地說道:“這裡有一隻耳墜子。”
封珩俄然閉了嘴,他一貫沉穩,可貴講錯一次。難堪地看了看封宴,抬高了聲音:“九弟,你我當是一條心。”
這眼睛,真是白長了。
他話音還未落,封宴人已經縱身躍到了樹上,穩穩地站於枝頭。
“齊女人還是完璧之身,守宮砂都還在。”方庭小聲說道。
“看看兩位齊蜜斯,躲在樹上看甚麼。”封宴說道。
封珩用帕子捂著下巴,仰著頭看著封宴,冷冷地說道:“技不如人,本身受著。”
封宴看了看封珩,抬步往外走去:“我要去劈麵看看。”
“兩位齊蜜斯明顯都是官家令媛,如何會爬樹?”他小聲問道。
“我若曉得,早就稟報父皇建功討賞去了,皇兄想曉得,固然本身去查。”封宴抬眸看向麵前的大樹,常之瀾早上就是被吊在這棵樹上的。現在那根懸吊他的樹枝折斷了半截,在風雨裡撲嗖嗖地顫抖。
“下去。”封宴從他手裡拿過耳墜子,拎起他的衣領往樹下扔了下去。
“不是說被熱誠了?”封珩也跳下來了,拿著帕子不斷地擦著臉上的雨水,聽到這結論,立即詰問道:“是不是為了齊素身後的申明,用心寫的結論。”
“四哥你真冇看到樹後的高牆邊,有一把梯子?”封宴扭頭看他,一臉當真地問道。
“殺人躲在樹上殺?冇這個需求吧?”封珩猜疑地問道。
封珩恍然大悟,立即抓過一把傘撐著,快步跟上了封宴。
“錯,人就是在這被害。”封宴抬步走向大樹,蹲到樹下,靠近了看向濕漉漉的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