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幾個差役趕緊接了銀子,謹慎的放了起來,“二爺放心吧,這件事,我們歸去必定是要跟大人說的。不過,我們人微言輕,說歸說,知縣大人能不能聽得出來,就不曉得了。”李頭兒應了一聲,然後就站了起來,“不在這打攪顧二爺了,我們還得去鎮上看看,鎮上另有很多處所,稅銀冇有交上來呢。”
顧承勇內心憋了一股火,倒是冇處所發。劈麵這些,不過是縣衙的差役罷了,跟他們說有甚麼用?稅銀交多少,不是他們說的算,是知縣大人說的算啊。“幾位,不曉得可否脫期幾日?這個時候,作坊裡的東西還冇有賣出去,那頭還得從速收買各種山貨。我這手頭上,也實在是冇那麼多現銀啊。”
彆的一邊,文平拿了銀子,轉了一圈回到了作坊,以後把蔥嬌顏那邊拿來的銀子,交給了顧承勇。顧承勇已經讓作坊的文傑取來了作坊內裡備用的銀子一百九十兩,統共合在一起,恰好二百九十兩。
顧承勇一聽,就瞪起了眼睛,“甚麼,還要再加一成?現在我們家這幾個破作坊,每一季就要交上去二百多兩的稅銀了。這一年就是一千多兩啊。李頭兒,你說我這些作坊織坊的,能掙多少錢?這又不是整年都無能活,都是有季候的啊。”
這些話,紹遠早就在內心想了多少回了。自從文韜出事以後,貳內心就在揣摩,要如何才氣強大起來呢?如果他們能夠強大起來,便能夠庇護本身的家人親朋不受彆人的威脅毒害了。但是紹遠再這麼想,也還是想不到應當如何做。
“本年年景不好,本來地裡的收成績不可,夏天各種的果子也是遲誤了很多,作坊這邊,實在是艱钜。還請各位歸去跟知縣大人說一說,緩一些時候,好歹的等著作坊這邊出兩批貨以後,也算是手頭鬆快鬆快啊。”顧承勇強壓肝火,淺笑問道。
文平送這些人出門,出了作坊以後,文平就塞給了李頭一些散碎銀子,“李叔,這點兒銀錢,給幾位叔叔買酒喝吧。叔叔們歸去,彆忘了多幫著顧家說點兒好話。”
嬌顏分歧意,紹遠也就不再說了,貳心中又如何捨得分開嬌顏?因而,屋子裡墮入了沉寂,兩小我都不出聲,悶頭研討手裡的藥物。
嬌顏實在內心清楚紹遠的設法,實在嬌顏也是不甘心就如許被人欺負著,但是她真的捨不得紹遠去參軍,她可不想過那種整天提心吊膽的日子。她要紹遠安安穩穩的,一向陪在她身邊,而不是跑去傷害叢叢的虎帳裡,拿性命去拚搏一個縹緲的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