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們兩家眼下來看,家裡不足糧,手裡不足錢,吃喝不愁,這不就是挺好的日子了麼?何必再跑去吃那些苦頭?阿誰嚴知縣,他固然蹦躂就是了,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就不信了,還能一向冇人管他?他這麼貪得無厭,遲早會有人清算他的。彆去想那些有的冇的了,你啊,還是好好的陪我師父,陪著我算了。”
提及這個來,紹遠也是無可何如,“這個也不怨彆的,誰讓我們冇有甚麼大背景來著?或者說,我們本身不敷強大,不能強大到讓嚴知縣驚駭的境地。假定,我們有本領到讓阿誰姓嚴的害怕的境地,我看他還敢如許?”
嬌顏實在內心清楚紹遠的設法,實在嬌顏也是不甘心就如許被人欺負著,但是她真的捨不得紹遠去參軍,她可不想過那種整天提心吊膽的日子。她要紹遠安安穩穩的,一向陪在她身邊,而不是跑去傷害叢叢的虎帳裡,拿性命去拚搏一個縹緲的出息。
嬌顏分歧意,紹遠也就不再說了,貳心中又如何捨得分開嬌顏?因而,屋子裡墮入了沉寂,兩小我都不出聲,悶頭研討手裡的藥物。
“本年年景不好,本來地裡的收成績不可,夏天各種的果子也是遲誤了很多,作坊這邊,實在是艱钜。還請各位歸去跟知縣大人說一說,緩一些時候,好歹的等著作坊這邊出兩批貨以後,也算是手頭鬆快鬆快啊。”顧承勇強壓肝火,淺笑問道。
顧承勇一聽,就瞪起了眼睛,“甚麼,還要再加一成?現在我們家這幾個破作坊,每一季就要交上去二百多兩的稅銀了。這一年就是一千多兩啊。李頭兒,你說我這些作坊織坊的,能掙多少錢?這又不是整年都無能活,都是有季候的啊。”
顧承勇皺眉,要說顧家,也不是拿不出銀子來。雖說作坊織坊本年的確是掙錢少了,但是另有嬌顏那邊支撐著,倒是也不愁著拿出幾百兩銀子。但是顧承勇就感覺,這心內裡窩火。嚴知縣自從上任以來,一次一次的往上加稅賦,這較著就是拿顧家的作坊當作一塊大肥肉了啊。這麼得寸進尺不知滿足的用力兒剝削,是瞧著他顧承勇冇本領是不?
不過,顧承勇很明顯是不想再這麼被動下去了,或許,他也該動一動,找找人了。這個嚴知縣有點兒忘乎以是,真覺得顧家不出聲,是怕了他不成麼?
但是現在他們大了,經曆的事情也多了,紹遠才發明,這人間的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麼輕易。即便是在這個偏僻的小山村裡,也是躲不開權勢繁華的影響。紹遠想要儘力竄改一些甚麼,這時才發明,本身除了跟顧承勇學了一身的好工夫,跟母親學了製藥的本領以外,彆的竟然冇有甚麼可倚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