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跟在兒子身邊,唉聲感喟的走進了西院。這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顧承忠和顧承義下地乾活也都返來了,此時正坐在院子裡歇著呢。劈麵瞥見了老爺子另有顧承信兩口兒這個德行的出去,心下都是驚奇不已。
“咱老顧家的人,向來都是勤勤奮懇的過日子,冇有哪個說是整天遊手好閒偷雞摸狗的。這咋到了你這兒,還乾出來這偷偷摸摸的事情了?老四,我這邊是掙錢了,那不是二哥我掙來的,那是你侄女的本領。你侄女那麼小的娃娃,她都曉得得好好過日子掙錢,你說你這麼大的人了,如何連個孩子都不如了?”
“那不是另有根木棍子麼?你那爪子也不是不能用了,本身拄著就是。還覺得你是甚麼老太君啊?還得人家來攙著扶著不成?從速滾疇昔吧,敗家玩意兒,不是你背後攛掇著,老四能跟著學壞了?就該把你給休回家去,留著你就是個禍害。”那邊,李氏冇個好氣兒的罵道。
“你真覺得二哥就是那麼狠心?就想著本身掙錢,不管旁人?我就是有阿誰心,不也得漸漸來麼?你當你二哥就那麼本事,啥都冇有譜兒呢,就敢籌措著帶大師夥一起掙錢發財?我這還冇等如何樣呢,你就能背後裡揣摩我,想著公開裡動手背後捅刀子。那如果今後你二哥真的乾點兒甚麼大事,你還不得要了我的命去?”
“那我呢?我咋辦?文景,另有你娘呢,你不能不管娘啊。”徐氏那邊,焦急的喊道。
“你們啥都不曉得,你們感覺我掙錢輕易的很呢,不過是伸伸手動動嘴皮子的事情。你們感覺,我掙錢那麼輕易,多照看家裡,那是應當的,有錢不給家裡人花,那就是罪大惡極了。好,明天就讓你們看一看,看看我到底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顧承勇說話間,就把本身身上的衣裳扯擺脫掉了。“你們看看,那些錢,是我用身上的傷換來的。”
“爹,我曉得,我哪能不曉得啊?”顧承信已經疼的都快哭了,一張苦瓜臉皺著,憋憋屈屈的說著。方纔爹孃的辯論,他不是冇聞聲,麵前這情勢,他不低頭也不可啊。不低頭,手腳還不得都爛掉了?
“二哥,你說,你要咋樣才氣諒解我們?你說,隻要你說了,我必然做到啊。”顧承信咬牙往前挪了兩下,伸出腫的厚厚的手,抱住了顧承勇的腿。“二哥,你倒是說話啊。”
“爹,老四,這是咋了?”實在倆人也不是一點兒不知情,明天早晨的動靜,他們也模糊的聞聲了一點兒。再加上明天顧承信那麼鬼哭狼嚎的,這邊的哥倆內心多少也明白一些。不過這時瞧見顧承信阿誰模樣,哥倆還是有點兒吃驚。“老四,你這是咋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