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是咋抓到的？”

送人也得也有點拿得脫手的東西才成。

“想吃。”

丁氏滿臉堆笑：“你三郎弟弟胃口不好，就想吃雞蛋哩。”

白曉兒便在剩下的幾條魚裡挑出兩條大的，想了想，又拿起籌辦明天做魚丸子的青魚身子，一同擱竹籃子裡。

姑嫂兩個鬨將起來，把個灶房弄得兵乓響。

柳氏好歹是家裡的主勞力，白馨兒卻吃不好穿不暖的。

幸虧前人都信鬼神之說。

屋後的土灶正對著院牆，南麵又圍了半麵籬笆，在裡頭燒夥不會被人瞧見，正合她意。

白曉兒應了，柳氏又支吾道：“另有，也給上房那邊送點，你奶和姑……也愛吃魚哩。”

“娘，這魚另有多的，我想給黃嬸兒送點疇昔。”

白馨兒嚥著口水：“馨兒前次吃魚還是前年，在姥姥家，就吃了這麼一點。”

白曉兒想了想，感覺這事兒也瞞不住，便把昨日那段公案奉告黃孀婦。

柳氏在屋裡也聽到動靜，見閨女回了，忙問道：“曉兒，外頭咋地了，我像是聽到了鳳兒在叫。”

“你爺總算乾了回人事。”黃孀婦仍舊氣咻咻的，又叮嚀她們：“轉頭抓藥的錢要不敷了，嬸兒這兒另有，你們固然開口，可彆不美意義。”

“蕊兒大侄女，你和曉兒乾啥去了，咋纔回哩？”

柳氏忙道：“啊，是該去的。你黃嬸兒常日老是幫襯咱，你從速挑兩條大的給人家，和你姐一塊兒去。”

她眼疾手快撒了把香菜沫兒上去，加了鹽巴，魚湯便端上了小桌子。

“曉兒，這麼些魚，都是你們兩個……抓的？”

未幾時，魚湯特有的鮮香沿著鍋蓋氤氳開來。

今後如許的事情另有很多，與其白蕊兒想東想西，不如現在和她挑明。

小妹白馨兒隔著窗子聞到香味，噠噠噠地跑出來，小辮兒一晃一晃。

見到白曉兒姐妹來了，黃孀婦非常歡暢，放下抹布，從速讓兒子阿牛倒水。

“咋樣？”白曉兒問。

魚冇了，再去抓就是了。

“正巧你們來了，我籌辦清算完了去你家瞧瞧。你們娘昨兒個還好好的，如何這會子就病得下不來床？到底咋回事？”黃孀婦一臉體貼。

又瞧見白曉兒手裡的棒棰，便覺得她們是洗衣裳去了，撅起嘴：“你們去河邊咋個也不早說，我那兒另有幾件衣裳要洗呢，都是你三郎弟弟的。”

莊戶人家雖窮，卻靠水，魚算不得甚麼金貴東西。

丁氏猜疑地瞧著她：“你彆瞞俺，俺是親耳聽爹說的，要給你們三十隻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