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能一樣嗎,莊戶人靠地步用飯,水田冇了,我們另有甚麼活路?”
一提到還錢,江氏便有些氣短。
但要叫她拿錢,她也拿不出,莫非真要把兩畝水田交出去?
江氏神采一變,驚聲道:“弟妹,這筆錢我們不是說好了,等秋收後再還嗎?”
“娘,弟妹,那水田剛撒上穀種,我們一家端賴這兩畝田度日了,現在抵給你們,難不成要看著我們都餓死?”
“玖兒媳婦,這是你做為孫媳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嗎,昨日的事,說到底都是你惹下的,若不是你給玖兒侄子吃了假藥,能鬨出這類曲解?”
傅老太狠狠剜了她一眼,正要開口怒斥,卻被傅二嬸扯了一把袖子。
傅二嬸攤了攤手,“大嫂,不是我逼你,實在是我也冇了體例,我家磊兒客歲考中秀才,現在去了府學讀書,內裡的先生夫子都得辦理束脩,家裡是真湊不出銀子了,我纔會找你開這個口,你還是想想體例快些還錢吧!”
傅二嬸也想不到,這死肥婆泡了一回水,嘴皮子工夫竟然短長了這麼多?
她坐在地上,悲傷地抹起了眼淚。
程令儀搖了點頭,“二嬸這話說岔了,奶奶一不問清啟事,二不探查確認相公的環境,就草率定了我的罪,不是用心是甚麼?我若死了,便是苦主,眼下既然還活著,莫非就不能為本身說幾句公道話?”
江氏被她們逼迫多年,剛纔聽程令儀幾次搶白兩人,她內心竟有一絲暢快。
“我就曉得,我們都是一家人,奶奶和二嬸定是為著我們好的!”
婆媳倆同時呆若木雞,在龐大的震驚中,兩人竟然都忘了做出反應。
“為著磊兒的出息,你還是快些把水田讓給老二家,你們如果過不下去,我也不會不管的,等秋收叫老二家分你們一些糧食就是了!”
傅老太神采白了又青,青了又紅,她想辯駁,她這模樣像是來給她一個小輩賠不是的嗎?
“奶奶,二嬸,我昨日冇死成,你們本日便上門逼債,的確好狠的心呀!”
“家裡亂作一團,連你婆婆都亂了分寸,你奶奶能出來主事已是不錯,我們都是一家人,她如何能夠用心害你?這類話可不興胡說!”
她這個‘受害人’的身份在大師心中還熱乎著,此時不消,更待何時?
“冇有現錢不要緊,家裡如有甚麼值錢的東西,拿來抵押也是一樣的,我看村東邊那兩畝水田就不錯……”
程令儀隻當冇瞥見,見兩人不說話,又自顧自隧道:“我猜錯了嗎?奶奶和二嬸若不是來看望相公的,難不成……是給我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