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兒們都傻愣愣地照做了。
孩子們在外玩得哈哈大笑。
劉三將火爐上烤熱的夾襖拿來幫女兒穿上,又看了看睡成小豬的春雪。道:“要不要把雪兒叫來看?”
春花娘就和陳夫子站在屋簷下,大聲叮囑玩一會兒就返來,彆凍著了。
春花娘耐煩用儘,破口痛罵,“砍腦袋的,你起不起!不起老子舀一瓢冷水來淋,讓你燒個夠!”
不一會兒,世人同心合力之下,堆出個半人高的雪人,又給它插上鼻子眼睛,披上衣服,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春月翻地爬起來,瞪著含混眼,“爹,真的?”
春花娘奇特地問道:“買酒買肉作會麼?拿煙做甚麼?家裡是要來客人嗎?”
幾姐妹昨晚都冇睡好,迷含混糊中感覺老爹好討厭,吵醒了她們睡覺,都大聲嚷嚷抱怨老爹打攪了就寢,叫他快走快走。
春月看了看冰棍,伸舌舔舔,淡而有趣,就丟下它,跑出去,抬頭接著雪花兒。
天實在才矇矇亮,窗外的大雪搓棉扯絮普通滾滾而下,雪光映著六合,一片烏黑,天看起來像大亮了。
劉三倒是倔強的人物,彆人都喝了,他卻打死都不喝,鄙夷地說你們軟綿綿,冇病都要說有病,他身強力壯不怕。
老爹精力奕奕,春花暗裡裡覺得他的病早好了。
早晨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捂得出了一身汗。本來有點不適的陳夫子、三春都好轉起來。
劉三趕在前麵一把把她提起來,三步並做兩步下了樓。春月哈哈大笑,一邊向後叫道:“姐姐,快來。快來。”
“你就不體貼我,幫襯你的買賣,家裡又不是我一人,能擔擱啥事。我纔不喝那薑湯,又辣又苦,難吃!”
劉三就放了伴計們一天假,自家把鋪子關上,樂得在家安逸一天。
陳夫子亦笑道:“前年我在省會吃過阿誰,紅黃綠的色彩,辣呼呼大夏季都要熱得人冒汗,傳聞是從土番運來的,數量有限,我也就嚐了那麼一回兒。”
大師忙前忙後,要服侍病中的劉三,要措置鋪中的買賣,好不輕易終究度過了一天。
第二日一早,劉三卻建議熱來,躺到床上,哼哼嘰嘰地叫喊。
陳夫子嘴邊沁起笑意,道:“小女孩就愛看雪,小時候我也愛看,她們一鬨,我都還想看看了。來了南邊,多少年冇瞥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