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委曲地嚷道,“不是你自已個兒扯的嗎?”
半夜半夜,冬生臉上毫無睡意。正色道:“娘,哥的名字已在官府備案,我們要消名是底子不成能的事,除非上麵有大官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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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不去也得消!我就這麼兩個兒子,如果出了甚麼事,我可就活不成了!”說著說著,春生娘就哭起來,“我命如何這麼不好。生個兒子冇用不說,反而整天家折磨爹孃!彆人生個陪錢貨,卻比我們風景很多!”
春生娘大哭道:“他是你親兒子!你如何就不管了?此番一去,我恐怕是再也見不到他了!”
“那可不可!如果吞了我們東西如何辦?又不是親戚,信不過!真到忙不開不得已之時,乾脆叫你外公來得了。”
“以是纔沒送人嘛!我甚麼事情冇依你,又惱甚麼,氣壞身子,又要吃藥。”
“他?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老孃能看得上嗎?”
“如何不想?從小就特彆崇拜那些從戎兵戈的。男兒家誰小時候冇個武功豪傑夢,彆人長大了也許就撤銷了這動機,而他倒是越大越愛從戎,真是和他爹一個樣!我哥要不是當年看上嫂子,那絕對是要去從戎的。他們家兩個兒子,征一個去從戎,正恰是合適前提!如果他執意要去,二哥他們就是再禁止我看也是冇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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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都是宿世欠了後代的債!也不知甚麼時候是個頭啊。晚了,睡吧。”
黑暗中響起劉三的聲音,“她娘,剛纔老孃叫你疇昔是不是說小妹的婚事?我看這事你還是少管,握在手心怕死了,放出去怕飛了,老孃對她總也有不對勁的時候。寶貝成那樣,我們略微做得不好,就要逗抱怨!還是冷眼旁觀的好!”
“說得輕易,老孃這是冇求到你頭上!叮嚀你做,莫非你敢說不?常日裡隻要老孃哼一聲兒,你就跑得比馬兒還快,連自家的事都顧不得。成果呢,事一做完,人家就翻臉不認人,還說你做事太慢倒黴索。”
“甚麼像孩子?我哥那倆小子是要力量要力量,要臉麵有臉麵,嘴巴甜還會做買賣跟個猴兒似的,上街賣菜一樣的東西向來都要多賣一文出來。人家哪點不好?像你們家春生,還不是十七八了,誠懇過分,賣個東西連代價都不會講。說到這裡,我倒感覺還是生女兒好,這不,連征兵都冇我們的事。我看這回征兵,春生是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