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敏捷的接過,結實的人總比傷員腿腳矯捷,不過幾步的工夫,剛跑出冇多遠的古祥雲便被逮住,那侍從諳練的一拉一推,便將人摔到了地上,藉著古祥雲的鼻血讓其強行按上了血指印。
“跑甚麼跑,馬老爺又不坑你,不過是四兩銀子的負債,又冇讓你多還。”侍從冷哼一聲,“呸”了口唾沫,回身大搖大擺的拜彆,像極了撿回骨頭的哈巴狗,興高采烈的朝仆人搖著尾巴。
當然,不消馬大哈多說,他們也曉得所說的兒媳婦便是古祥雲家裡救活的阿誰白嫩姣美的媳婦雲瑞雪,但是,他們卻無一人情願上前勸說,誰也不肯意平白獲咎了麵前的馬大哈這尊地盤爺,以免遭到連累。
跟從馬大哈來的三個侍從便撐了布袋開端裝,一袋結束再接著下一袋,當裝滿三袋後,卻湊不出第四袋了。
“嘎嘣。”
不然的話,方纔那一堆馬豆絕對能裝出五袋來,而遵循往年的商定,十畝地隻給五百斤擺佈便夠了,他賣掉兩袋底子無需擔憂交不出數來。但是,現在的景象看著非常不妙,一條袋子幾近裝了一畝半的收成,恐怕連豆秸上的全打下來也不敷塞滿那六條袋子。
拉你家兒媳婦頂賬!
“嗯~”馬大哈一揚胖如豬蹄的手,遞給侍從一張帶字的紙,死豬肉一樣的臉上充滿得瑟。
村民無不驚奇出聲,一畝地一吊錢的租銀是冇錯,可四吊錢就是四百斤的馬豆,足足是五畝多地的收成,固然細賬他們算不了,但這類記在內心的死賬他們都忘不了。
聽到最後一句具有威脅性的話語,在場的幾人皆是身形一僵,臉上的神采也如定格了普通,帶回神也隻是偷偷的瞄兩眼馬大哈。
“這如何行呢,馬豆明顯已經很乾了……”古祥雲曉得虧大了,天然是要辯白的,但是,他的話剛開了頭,底子冇有機遇說完。
彆的不說,就剛纔馬大哈嘴裡咬出來的響聲,如何聽都是乾到火候了,底子冇有多少水分,並且,初期打下來的馬豆普通是個大粒滿的好豆,前期落下來的豆粒普通會癟,賣價會低很多,欠的兩袋豆就很難賣出四吊錢的代價了。
是以,這賬就是不算也被馬大哈給坑了,直接明擺著坑了古祥雲這個冤大頭。
馬大哈嘴裡一聲脆響,“噗”的將咬碎的乾馬豆吐出,肥嘴一揪,淡淡的道:“這馬豆水分太大了,小爺收這一袋但是虧了三分啊……罷罷罷了,也彆遲誤當時候了,這半包抵了水分,剩下的兩袋換算成四畝地的租銀,拿四吊錢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