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淵輕笑,攬著蘇小小的腰身湊疇昔抿去他唇角的米粒,在懷裡的人皺眉前低聲道:“你若喜好,今後我都為你做。”
許是有了那一碗粥將肚子裡熨得暖烘烘的,連帶那些個與中午一樣口味的菜也終究入了蘇小小的眼,一頓風捲殘雲,愣是掃了一大半兒,等寧淵放下筷子時,天都黑透了。
寧淵謙善:“自是不及花兄,敢當天下人的麵承認對怡親王的情意。”
花玉楓一點頭:“有師父他們二老和冷情在,戔戔戀人劫不在話下。”
“花兄無需過分擔憂,眼下還是早日養好內傷為上。”
摩擦間扯亂了裡衣,肌膚垂垂貼在一起,連脈動都堆疊了起來,許是寧淵身上的溫熱傳染了蘇小小,許是那一下下的親吻安撫了蘇小小,惡夢中的人終究溫馨下來,乖順地縮在寧淵的懷裡,眼角還掛著欲墜未墜的淚珠。
花玉楓語重心長:“寧兄,小小率性似孩童,涓滴不顧及本身安危,你若至心疼他,便不能凡事慣著他。”
路過花圃的時候看到亭子裡有一道身影,負手而立,微微昂首,彷彿正望月入迷,寧淵頓了頓腳步,回身走向涼亭。
寧淵側目:“為何?”
“小小如何樣了?”還不待寧淵走近,那道身影已經回過身來,恰是花玉楓,許是受了重傷的原因,本來風騷俶儻的人此番也顯得有些慘白有力,隻是那天生含情的端倪間仍然透出些許和順。
四目相對,從相互眼中看出憐憫之色,不由類似而笑,竟生出些許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
回到房裡時已經是深夜了,寧淵脫去沾了些濕意的外套,剛走進床榻就聽到蘇小小夢話聲,趕緊上前,握住騰空亂揮的雙手,柔聲將惡夢中的人喚醒:“小小……”
花玉楓三言兩語將蘇小小賣了個完整:“小小嘴硬心軟,寧兄不是早就發覺了?”
不過雙十便立名江湖,有著一名護短且名聲好的師父,惹不到那些個前輩高人親身脫手指導經驗,因鮮逢敵手而明麗張揚,正該是意氣風發的年事,一如當日突入翡翠山莊那般,幼年浮滑,無知恐懼,帶著些許純真仁慈,讓人隻一眼,便再難以移開目光。
寧淵說完便自知這話是說錯了,公然就見花玉楓變了神采,不由心下慚愧:“是寧淵講錯了。”
“略知一二。”寧淵頓了頓,又道:“那都是疇昔的事了,有我在,必不會讓他再受那些痛苦。”
卻見蘇小小眉頭緊皺,臉上儘是驚駭,喉嚨裡收回破裂的哭泣聲,聽不清話語,不管如何都喚不醒,寧淵俯□去,將蘇小小覆蓋在懷裡,一下一下親吻著,一手滑到後背,悄悄撫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