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曉得了。”緋濃頓時歡樂,轉而又有些擔憂,“少爺,若太子曉得我們將黃金藏起來,會不會將你的事兒抖出去?”
靈華非故作平靜道,“殿下,京都不平安,殿下不如去彆處住些光陰,等京都安靜了再返來。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啊,殿下。”
“給給給,必然給。”靈華非光著腳下床,黑燈瞎火地在箱籠裡亂摸,好輕易摸到一把鑰匙,忙遞給墨連竹,“殿下,部屬統統財帛都放在東屋裡,這是鑰匙,您要多少,自取便是。”
墨連玦沉聲道,“備一份早膳,要平淡些。彆的,宣世子爺進宮。”
墨連竹撩了衣襬落座,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涼茶,“靈華非,彆嚴峻,本殿本日來,不過是向你拿些銀子,你給了,我們好說,若不然……”
靈瓏曾勸他回夕照崖去,可他隻是陪著治心將介嵐的骨灰送了歸去,便又進宮來當差。倒是治心被留在了夕照崖,他現在的師父,恰是介修。
墨連竹輕哼道,“走?本殿為何要走?”
靈瓏勾唇含笑,剛要撿個長凳靠坐,竟瞥見一襲黑影掠進了舒默閣。
北風寒涼,靈瓏現在內息充盈,倒並不感覺冷,竟一起從璃園走到了涼亭,再疇昔,便是靈華非的舒默閣了。
靈瓏撇撇嘴,旋身坐在墨連玦腿上,攬著他的脖子笑道,“是,臣妾有罪,皇上能奈我何?”
這一日,靈瓏早早醒來,便見墨連玦正端坐銅鏡旁束髮,那一襲墨色如瀑落下,繚繞在苗條的指尖,分外挑逗心神。
龍案後按例是一襲明黃色身影,隻那如畫的端倪,沉默的麵色,與靈瓏日思夜想之人普通模樣。她斜依門邊看著墨連玦,彷彿要看看她敬愛的夫君,何時才氣瞧見她。
太子?墨連竹?
靈瓏明白介饒的顧慮,並不強求,微微點頭後,推開了禦書房的門。
靈瓏微微凝眉,若真的是墨連竹,天牢裡的人,又會是誰?
靈瓏咬咬唇,本想追上去,看他在那邊落腳,豈料屋裡竟又傳來了說話聲。
靈華非冷哼道,“本少天然曉得。濃兒放心,他必不會本日便來取,過會子起家,叮嚀兩小我將那幾箱籠黃金藏到彆處去。那全數積儲打水漂,本少可冇那麼傻。”
介饒先是一愣,接著便想說甚麼,可憋了半天,隻冒出一個“是”字,那頭顱早已埋進了懷裡。
墨連玦似笑非笑,直接將梳子塞到靈瓏手裡。
這麼早,會是誰呢?
墨連玦沉吟半晌,揚聲喚道,“康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