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兒忙拍著靈暄若安撫道,“乖,伯孃曉得你難受,細心哭壞了眼睛。”
曹嬤嬤本是鎮國公夫人跟前的人,卻因著兒子曹寅被梅行文打折了腿的事兒,挾恨在心。靈暄若小產規複後,少不得調查婢女的去處。最後,竟在臨城的青樓裡逮了返來。本來刺激她小產的事兒,皆是鎮國公夫人授意的。靈暄若想起曹嬤嬤有個癱瘓的兒子,略微一探聽,卻本來是梅行文醉酒打折了腿。她悄悄找了曹嬤嬤,曹嬤嬤倒得力,年前便將鎮國公夫人奉上了路。
靈暄若瞄著曹嬤嬤的背影,忍不住掀了掀唇角,鎮國公夫人忒狠心了些,打折了腿,連個大夫也不給請。倒被她鑽了空子,不過承諾了替曹寅請太醫,一條性命便折騰冇了。
靈暄若嬌媚地瞟了眼梅行武,“天然捨得。”可那柔嫩的小手卻悄悄握住了梅行武。
墨連玦沉吟半晌,抬眸拱手道,“是。連玦明白。”
靈翰霆叮嚀福管家斟茶,朝著墨連玦挑眉道,“緣何過來?”
靈暄雲輕笑,靈暄若點著靈瓏的額頭道,“貪吃的丫頭。喏,不就來了。若喜好吃,過會子帶些歸去。”
靈暄若起家相送,捏著裙角囁嚅道,“伯孃,大姐姐她……”
靈暄若平淡地“嗯”了一聲,曹嬤嬤忙屈膝告彆。
鎮國公府掛滿了白綾,因著是頭一日,守喪祭奠的人,皆是支屬。
早有小丫環端著凳子過來,靈暄若腳步虛軟地坐在凳子上,靠在古靈兒懷裡儘管哭。各路親戚少不得欣喜,靈暄若強忍著哀思哽咽道,“暄若失禮了。梧桐,帶著夫人們去偏殿喝茶,用孃親最愛飲的寧山茶。”說著,淚水又流了出來,卻強撐著身子將客人朝著偏廳引去。
古靈兒悠然感喟,紅事白事相撞,本不吉利。可麵前倒顧及不得,忙回埋頭閣換了套素色的衣裙,帶著福嬤嬤趕往鎮國公府。
靈瓏莫名感覺古怪,寂靜無聲。
古靈兒攥著靈暄若的手細細摩挲著,“若兒,申時到了,伯孃得走了,出殯再來。”
靈暄若挽著靈暄雲滿臉愧色,“大姐姐,若兒未能觀禮,於心不安!”
梅行武勾挑著靈暄若的薄紗裡衣邪獰道,“小嫂嫂,你捨得嗎?”
靈暄若倚在榻上塗抹著桂花油,曹嬤嬤舔著臉子湊過來,“世子妃,這是給東院的藥。”
古靈兒跟著指引嬤嬤來到靈堂,但見靈暄若和梅行武直挺挺地跪著,燒了香燭祭拜後,少不得安撫道,“若兒,世子爺,節哀吧。親家母的後事尚需摒擋,切莫過分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