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瓏心道真真是廢話,回身卻淺笑屈膝道,“臣女見過太子殿下。”
梅朱紫將半裸的衣衫穿戴好,撫上乾帝的肩頭安撫道,“皇上,您定然是疲累了。不若媚兒先歸去,明日再來看您。”
靈瓏嬌俏道,“且隨你。本夫子交戰上百場,旁人多是十幾子,幾十子,隻朱紫這處不過戔戔兩個子。朱紫不玩,本夫子倒放心了,若然他日輸給朱紫,豈不白瞎了我這夫子的名聲。”
靈瓏鼻尖輕哼,乾帝既思疑她懂陣法,又豈會放過丞相府。何況她被指派為棋藝夫子已稀有日,既冇有安排講課,也不準她隨便出宮。不像封賞,倒似找了個名頭將她困在宮中。
靈瓏撇嘴輕笑道,“朱紫隻怕日夜不得安枕了。”
靈瓏一時無言,梅朱紫卻率先落下黑子,朝著靈瓏雲手道,“靈夫子,您請。”
梅朱紫落子極快,伎倆卻非常詭異。初看似冇有章法,揣摩之下,卻皆是謀算。
晌午,靈瓏煩厭了作畫,卻了冰兒和翠濃的陪侍,帶著皇上賞下的兩名宮女朝著禦花圃而去。剛過轉角,便見一襲杏黃色衣袍鵠立花叢中,靈瓏回身欲走,太子卻大聲呼喊道,“靈瓏,來賞花嗎?”
“哼,美得你!”梅朱紫輕哼,卻趁著端茶的機遇低語道,“mm,皇上彷彿在命人調查丞相府。”
靈瓏細細賞著花兒朵兒,太子卻將視野流連在靈瓏不施粉黛的小臉上。十三歲了,出落得更加誘人了。他想起那日在西嵐宮,靈瓏穿戴粉色衣裙,清楚那樣淺淡,卻將滿場的女子皆比了下去。
靈瓏斂眉含笑道,“不知梅朱紫台端光臨,有失遠迎,請朱紫恕罪。”
乾帝用舌尖舔了舔梅朱紫的手指,梅朱紫驚嚇地收回,捂著胸口嬌嗔道,“皇上,您嚇著媚兒了。”
乾帝將梅朱紫抱到書案上,大手一揮,案上的冊本奏摺刹時便散落一地。他看著身下鮮豔的小人,如餓狼撲食般壓了上去。
乾帝將褲子提上,攬著衣袍沉聲道,“朕乏了,你回吧。”
靈瓏遊移地看向身後,太子斂眉揮手道,“你們退下。”
乾帝攬著梅朱紫朗聲大笑道,“朕的媚兒膽量何時這般小了?”
這一夜貪歡後,乾帝委靡不振,除了忘憂宮的湯膳,旁的吃食,竟垂垂地失了興趣。
靈瓏斂了衣裙坐下,飲了杯柚香茶,吃了塊鮑螺酥,似笑非笑地屈膝施禮道,“太子殿下,靈瓏一介臣女,皇上遣了宮女,太子遣了暗衛,這般大費周章,臣女徹夜定能安枕,臣女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