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朱紫將半裸的衣衫穿戴好,撫上乾帝的肩頭安撫道,“皇上,您定然是疲累了。不若媚兒先歸去,明日再來看您。”
靈瓏斂了衣裙坐下,飲了杯柚香茶,吃了塊鮑螺酥,似笑非笑地屈膝施禮道,“太子殿下,靈瓏一介臣女,皇上遣了宮女,太子遣了暗衛,這般大費周章,臣女徹夜定能安枕,臣女告彆。”
靈瓏發笑點頭,斟了果子茶遞給梅朱紫,屈膝告饒道,“是臣女錯了。朱紫如何這會子過來?”
“哼,美得你!”梅朱紫輕哼,卻趁著端茶的機遇低語道,“mm,皇上彷彿在命人調查丞相府。”
乾帝將梅朱紫抱到書案上,大手一揮,案上的冊本奏摺刹時便散落一地。他看著身下鮮豔的小人,如餓狼撲食般壓了上去。
梅朱紫傲岸挑眉,無趣地撇嘴道,“到處見人奴顏媚色,好輕易到mm這裡躲躲平靜,mm這是拿話擠兌我呢?”
乾帝草草點頭,捧著湯膳邊吹邊喝,梅朱紫複填了一碗,拿著湯勺緩緩攪拌,一雙眼睛,卻嬌嗔地睨著乾帝。
寵妃,不必太聰明,美豔便好。深藏不露的啟事,言儘於此。
茶是果子茶,小點倒是鮑螺酥、豌豆黃和翡翠糕,皆是靈瓏愛吃的小食。
靈瓏撇嘴輕笑道,“朱紫隻怕日夜不得安枕了。”
梅朱紫將黑子丟入棋盒內,凝眉率性道,“如此,今後本宮再不碰這勞什子的玩意兒了。”
乾帝本欲責備,但見梅朱紫非常吃力地端著湯膳,立時欣喜招手道,“媚兒,快,與朕盛一碗,快。”
靈瓏指了指畫板和棋局,斂了衣裙朝梅蘭閣而去。這便是做了夫子的好處,憑白填了兩個粗使丫頭,倒免得冰兒和翠濃勞累了。
少時,梅朱紫終究蓮步輕移的踏入了乾清宮。
靈瓏背過身子,不耐煩地壓了壓眉心。若曉得這心越散越亂,便不如倒在榻上睡一覺。她胡亂采了捧秋海棠,屈膝施禮道,“太子殿下且好好賞玩,臣女告彆。”
乾帝將褲子提上,攬著衣袍沉聲道,“朕乏了,你回吧。”
小宮女奉承道,“朱紫,皇上可真疼您,一會子不見,竟派了康公公來尋您。”
靈瓏斂眉含笑道,“不知梅朱紫台端光臨,有失遠迎,請朱紫恕罪。”
梅朱紫羞怯妖嬈地投入乾帝的度量,用食指勾畫著乾帝的端倪魅惑道,“皇上,媚兒本日留下過夜可好?”
那熏香裡除了阿芙蓉另有米囊,乾帝鎮靜難耐,草草將奏章唆使完,到底還是摸到了忘憂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