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抱著草垛暢快淋漓地吐著,墨連玦卻負手而立冷眼看著。那酒罈子有十斤酒水,他不過飲了十之有三,便感覺頭部模糊作痛,何況太子飲了大半罈子。唔,三步醉這般的烈酒,可不是那麼好消化的。
太子嚥了咽口水,他酒量雖不差,與墨連玦比起來卻稍稍減色。但是眾皇子皆眼巴巴地盯著他看,他一時感覺騎虎難下。
顏鬆見墨連玦彷彿酒意頗濃,便將烤肉放在烤架上細細加熱,到底是生辰宴,好歹應應景纔是。
墨世鈞順手拉過墨連漓,朝著太子拱手道,“太子殿下自便,這酒水自有兄弟們替你處理,隻明日來驗收成果便是了。”
冰兒暗笑小小丫頭慣愛玩鬨,棄了女紅便到了外間。蘭兒非常用力地抓著冰兒的手腕,細細講起在芳菲苑聽到的事情。靈紫凝對靈瓏少不得一番漫罵和欺侮,蘭兒卻從楊玉燕母女的對話中,約略明白了此中的運營。
靈紫凝頓時沉了神采,暗罵緋濃是小娼婦,鼻尖卻隻是悄悄一哼道,“哼,能記著自個兒出身卑賤倒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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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後,太子終究宣泄結束,來不及說些甚麼,兩眼一翻便軟倒在草垛上。
小丫環遊移著不敢動,被喚作蜜斯的女子雙眼一瞪,那小丫環趕緊提著燈籠去看,隨後便驚奇地呼喊道,“天啊,蜜斯,是太子殿下,您快來看看。”
且說靈華非對靈紫凝的事兒垂垂失了熱忱,楊玉燕少不得抓心撓肝地焦急上火。何如楊玉燕每回找上靈華非,靈華非總以身子不大利落為由推阻她。楊玉燕再三思考後,便命小丫環傳了緋濃到芳菲苑問話。
墨連玦笑眯了眼睛,一邊朝著臥房四周張望,一邊朗聲開口道,“瓏兒,出來,我曉得是你來了。”
墨連玦神采淡然道,“太子殿下,這裡是靖王府。”
墨世鈞帶頭回聲,滿桌子皇子當即端著海碗敬向太子道,“太子,兄弟們敬你”。
太子本已有些寂然,但見皇子們儘是讚美之意,少不得強撐著持續灌酒水。可灌著灌著,眼神便開端飄忽,他想將酒罈子取下來緩一緩,何如手裡一鬆,那酒罈子便直直朝著他臉上砸去,連帶著腳步一趔趄,竟是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靈瓏愣愣地抬眼,她看得出神,不知不覺晌午便疇昔了。她揉了揉酸酸漲漲的眼睛,頓覺睏乏的短長。乾脆將小臉埋進枕頭裡蹭了蹭,朝著冰兒揮了揮小手,下一刻,便失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