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瓏想起古靈兒帶著點子鎮靜的腔調,頓時欲哭無淚。孃親啊,我纔是您的親生女兒啊,這是登徒子啊,登徒子……
靈瓏急得原地打轉,有些笨拙地用小手拍打著古靈兒的手臂道,“孃親,乖,不哭,不哭,您若不想說,瓏兒不問便是了。把穩風大皴了臉!”
古靈兒趕緊伸謝,“有勞靖王爺,也請靖王爺代為傳達我們母女對皇上的謝意。”
靈瓏向來不是軟麵性子,一咬牙一頓腳,伸手扯住古靈兒的手臂,直截了本地問道,“孃親,但是瓏兒有何錯誤?如有,你便奉告瓏兒。不拘甚麼,瓏兒必然改!隻不能讓瓏兒見你這般鬱鬱寡歡,細心傷了身子。”
自而後,母女二人的豪情更加密切,臨時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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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二人經曆一番心悸,本該歡歡樂喜地返回院落,不料卻呈現了詭異的沉默。
墨連玦看了看仰著小臉的靈瓏,又掂了掂手裡的分量,乾脆繞過三人,直接將食盒拎到了餐桌旁,拱手道,“夫人請慢用,連玦告彆。”
墨連玦躬身回禮,取了茶杯返回案幾旁。
可走著走著便感覺不對勁,凡是不都是男人送女子回府嗎,為甚麼她和墨連玦卻恰好相反呢?
古靈兒點點頭,卻似俄然開竅般,對著靈瓏叮嚀道,“瓏兒,天氣有些晚了,你去送送王爺!”
乾帝慈愛地笑笑,將杯子放於案幾之上,挑眉道,“但說無妨。你本日替朕解了棋局,朕允了你,便不會遁詞。”
靈瓏暗自咬咬唇,將本日之事前前後後回想了一遍。雖有驚卻無險,雖不算出類拔萃,可到底未曾出錯,她想不出孃親為何這般悲傷難過。
古靈兒趕緊攜著靈瓏屈膝施禮道,“靖王爺有禮。”
可她纔剛伸脫手,靈瓏便將她的手拽了歸去,換成自個兒的小細胳膊。
乾帝率性地端了茶杯,放在唇邊含笑道,“難為你小小年紀便有這份孝心,朕便依你所言,準了你的請!”
墨連玦點頭,抬手便將食盒遞了疇昔。
乾帝沉浸在棋局之上,得空旁顧,隻抬起右手略微揮了揮。
“鄙人墨連玦,奉皇上之命來送齋菜!”
靈瓏謝恩,喜笑容開,接過墨連玦手上的茶杯便遞到了古靈兒手上,眨巴著大眼睛道,“孃親,您快喝吧!好茶便是趁熱喝纔好,等會兒涼了,豈不是孤負了皇上的恩賜。”
靈瓏成心突破難堪,哪怕說上句“初見天顏,心內惶恐”也是好的,可她看著孃親緊攥著絲絹帕子,神采淒然,這打趣的話語卻卡在喉中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