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在察看淩寒的反應，大著膽量將傷害推回，推斷他的心機，現在被掌控的人，從她變成了他。

“我想乾甚麼？”她的語氣委曲極了，“我隻是想儘弟子微薄之力，做一些能夠讓師尊歡愉的事。”

……

本來仙風道骨的道尊臉上緩緩出現淡紅色藤蔓，又一點點消逝不見，難以禁止的妖氣混著靈力迸收回來，跟著他接下來的自語一點點消逝。

顏雲又往前走了幾步，她和淩寒本就離得極近，現在幾近都要將頭貼在他胸膛上了，現在兩人呼吸交代，讓他感到不適，想要後退。

“五靈冇教給你的東西，我全都教給你。”

“師尊……”

空中俄然開裂，跟著一道裂縫崩開，無數裂縫接踵而來，看似牢不成破的牢房開端一點點崩塌，碎石落下，煙霧環繞，淩寒站在此中，麵不改色，毫無分開的意義。

“說得好！”顏雲喃喃道，她不帶任何害怕地凝著他，那雙標緻鳳眼裡所包含的龐大情感，將麵前人浸在深沉的海裡，“但道尊不感覺本身被五靈派操縱了嗎？”

不，她比魅妖更斑斕。

他是狐妖之子，本就具有放蕩本性，可恰好是五靈派道尊，萬眾敬佩，他要純粹，要潔淨，便要壓抑賦性，時候久了，不在沉默中沉默，就在沉默中變態。

顏雲的呼吸滿盈在他耳邊，緩緩壓著他的胸膛倒下。

轟！

“顏雲，我殺了你。”

得誌不能失態，這是顏雲的賦性，這很難竄改，更何況麵前這朵高嶺之花。

【再見了我的好師尊，這是我給你最後欣喜，你喜好嗎】

雙手捧著他冰冷卻柔嫩的臉頰，顏雲盯著那眉間的紅痣，騰出一隻手撫向它，輕聲道：“這顆痣太礙眼了。”

但背上的鞭痕卻時候鞭撻著他的浪蕩、猖獗，她的所作所為，勝利惹得看上去清冷高潔的小狐狸躁動掙紮。

【你歡愉嗎？】

淩寒現在的精力狀況，估計不會比穿書而來、渾身是傷的顏雲好多少。

淩寒想要起成分開，卻被顏雲禁止。

跟著她話語落下，雪雲般堆砌的道袍落下，淩寒背後的鞭痕在黑暗中迸收回刺目標紅。

一雙手俄然翻開那層如有若無的薄紗，捧上了一人的臉，淩寒驀地抬眼，瞳孔放大，她竟敢……

“顏雲，”他緊繃道，“你想乾甚麼？”

她垂眸撫著淩寒的衣衿，淩寒不言語，隻低頭看著她素白的手為他撫平衣衿。

顏雲不見了。

千年未入眠的道尊第一次睡得如此暢快淋漓，他於黑暗中展開眼睛，身邊卻無女子暖和的體溫。